沒辦法說話,目光像是幹涸的土地一樣看著窗外世界,如同一朵日漸凋敝的鮮花。
看她痛苦,明琳的精神也在飽受折磨。
等南葵情況稍稍好一些,潘毅帶他們來到愛爾蘭。
怕那些痛苦的記憶反複折磨著南葵,他在經過瞭解諮詢後,帶她去看了一位國際上有名的催眠大師,請求他催眠掉南葵有關廈青、錢昊的所有記憶。
南葵確實忘的一幹二淨,這些年生活的快樂爛漫。
……
真聰明這個小朋友對全世界有一萬個為什麼的好奇心。
南葵開車載他,他坐在副駕,小小的身體被安全帶綁的有些難受,他來回扭了扭:“姐姐,為什麼坐車一定要綁安全帶啊,勒的我好難受。”
南葵才拿到駕照不久,注意力都放在開車上,敷衍他一句:“不然等會車來了我們會被撞死。”
“綁了安全帶就不會嘛?”
南葵正經:“安全帶會讓我們死的不那麼慘。”
潘珍明渾身一激靈,連迎面經過的車輛都有點如臨大敵,“那我們不能走路嗎?”
“我的店離你幼兒園那麼遠,你是想累死我嗎?”
真聰明哦了一聲,安靜沒一會,又好動起來,東張西望,他盯著南葵手腕的手鏈,好奇寶寶問,“姐姐,這條項鏈是爸爸媽媽送給你的嗎?”
“這個?”趁著等待紅綠燈的空隙,南葵垂下眸,黃色手串泛著清透的光,上面還有一個向日葵吊飾,被愛護的很好,她不太確定道:“應該是吧。”
這串手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戴在手上的,記憶太久遠,南葵也想不起來,她猜測是小時候生日明琳送給她的。
她戴這條手鏈已經成了習慣,基本不離身。
看潘珍明對這個感興趣,南葵索性拿下來給他玩。
抵達幼兒園,潘珍明解開安全帶跳下車,由南葵牽著進校門口。
碧眼白膚的老師一看到她就熱情的用英語問候了幾句,南葵微笑著回答,同時把潘珍明交到老師手上。
潘珍明揮揮手,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依依不捨道:“放學要來接我哦。”
南葵擺了擺手,讓他快點進去。
送完真聰明,南葵出發去工作。
她是一名插花師,不過上個月自己出來開了間花店。
店名叫葵予,裝修的很溫暖,店名的字型很可愛,外圍一圈簇擁著各式各樣的花朵,讓人對這家店的屬性一目瞭然。
把車停好,南葵走進店裡。
店外擺著好幾盆花,員工小金看她進來,叫了一聲葵姐。
小金是華人,交流起來方便多了,雖然南葵英語也很流利,但她還是習慣用母語交流。
拿著平板,南葵理了一下今天的安排,下午要去佈置一個求婚現場,早上要包紮幾捧玫瑰花束。
店雖然剛起步,但南葵在開店前夕在社交平臺準備了很多推廣工作,吸引了一大波人買單,再加上審美線上,收貨了一致好評,有不少已經轉化成了回頭客。
忙到中午,玻璃門上的風鈴輕輕響了,發出叮叮的聲音。
一個亞裔面孔的女孩牽著一條拘謹的走進店裡,小狗吐著舌頭,緊盯著迷疊香的位置。
女孩不好意思的用英語說:“不好意思,請問我可以買一朵迷疊香嗎?”
許是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難,她尷尬的拉了牽引繩,補充說:“我家小旺一直賴在門口不走。”
小狗尾巴一晃一晃,清澈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比他高一點的迷疊香,迫不及待到恨不得扒拉下來的樣子。
南葵摸了摸它的頭,爽快道:“不用了,它這麼可愛,我送給它吧。”
下午南葵在百忙之中抽空去接潘珍明放學,潘珍明想等她下班後再和她一起回家,所以留在現場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