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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晚會

“某個畢業生。”赫敏隨口應付著,遞給拉文德化妝工具,“我知道你最擅長這個了。”

“當然。”拉文德接過工具,立刻露出了一副瞭然的神情,“交給我。”

蕾雅被兩人的互動弄得十分無奈,紅著的臉就沒褪下過顏色。她小聲抗議道:“你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真的有必要這樣嗎?!”

“當然有!”兩個室友異口同聲,隨即相視而笑,一個在給蕾雅編頭發,一個已經忙著開啟化妝工具包。

蕾雅最終放棄掙紮,嘀咕著看向桌上的小鐘:“那你們要快點哦……弗立維教授叫我提早點去來著。”

“你怎麼不早點說?!”正忙著把一條嵌滿細鑽的發帶編緊的赫敏,在手忙腳亂裡不滿地說道。

“蕾雅別動!畫歪了!”拉文德呵斥一聲,用手掰正她的腦袋。

蕾雅嘆了口氣,幹脆拿起抽屜裡的樂譜開始默背練習,決定隨她倆鬧去吧。

……

睡過頭了。

斯內普從辦公桌上醒來的時候迅速看了一眼時鐘,發現現在大概已經錯過了晚會的開場致辭。

他不悅地坐直身體,一邊甩著壓麻的胳膊,一邊抬起另一隻手按住作痛的太陽xue。他的眼睛懶懶地掠過被整齊放置在辦公桌上的一疊檔案,上面布滿了潦草的筆跡,是鄧布利多的字,都已經寫完了。

看來,鄧布利多還算有守信精神。那既然完成了檔案也沒有叫醒自己的話,大概是良心未泯,決定讓他多睡一會。斯內普剛這麼想著,就看見壓在檔案上的便簽——“醒了就趕緊過來,聽說好幾個著名家族都會來參加。”

斯內普低嘆一聲,走進臥室洗了個臉,拿起毛巾擦幹水漬後,隨手攏了攏半長的黑發。他盯著鏡子裡的男人猶豫片刻,決定還是不更換衣服,就這樣穿著平日的黑袍前往禮堂。

還沒走近禮堂,他已經清晰地聽見了鄧布利多以魔法擴大的聲音,是那樣的洪亮而有力穿透霍格沃茨的夜空:“正如我說,黑暗之後,黎明一定會到來。讓我們舉杯——敬所有人!”

禮堂裡的氛圍愈來愈高漲,他聽見玻璃杯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聽見霍格沃茨樂隊的小提琴聲悠揚地響起,彷彿能看到弗立維教授激動指揮的模樣。緊接著,是一陣玲瓏錯落的鋼琴聲音,如同跌落盤中的珍珠般別致動聽,被夜風吹在粼粼波光的黑湖上。

是她的琴聲,也是他之前聽過的歌曲。

《unti the ast ent》。

斯內普在鋼琴旋律中停住了腳步,佇立在禮堂外的走廊中,抬頭仰望著窗外漫天廣袤的星野。在一片觥籌交錯的聲音裡,點點微光掉了下來,順著他隨風搖動的黑袍抖落了下去,讓他一瞬間恍惚地覺得面前一切都如此陌生,自己如同是異鄉的過客。

片刻後,斯內普心裡第一百次建設好即將面對人潮的心理準備,沿著漆黑而空曠的長廊向禮堂走去,輕輕地推開側門。

晚會對他來說是真的另一個世界。今晚的負責人弗立維和斯拉格霍恩教授顯然是下了一番功夫。幾乎不用猜測,便能看得出他們想要表達的“明日之星”主題。

整個空間被佈置得仿若無垠的宇宙。四周的牆壁上落滿了比剛才在長廊裡看到過的,更為絢爛的星光。天花板變成一望無際的深邃夜空,無數的星星點綴其間,不時有漂浮著的大顆恆星,散發著或金或銀的光暈。地板上也同樣鋪滿了繁星,正隨著人群的動作緩緩旋轉,比真正的星河還要錦繡壯麗。

星星之下,幾道輕盈垂下的銀白帷幕上赫然繡著四個學院的院徽,被高低錯落的魔法蠟燭映出淡雅的輪廓。火苗帶著柔和的淡金色暖光,也宛如堅定不移的星宿一樣,隨著她指間流淌出的音符跳動,時而漂浮在舞池的上方,灑下一縷縷輕盈的光芒,為周圍增添一瞬的驚豔。

偶爾也有流浪的彗星一閃而過,從禮堂的一端劃向另一端,引得底下擦著眼淚的低年級孩子們發出陣陣驚呼,而後即刻虔誠地許願。

開場的舞會已經開始了。舞池裡的學生們身著代表各自學院顏色的禮服,女生們旋轉的裙擺融於燭火與星光中,就像是銀河裡本該長住的星辰般。

禮堂裡此時還擠滿了各行各業的畢業生,除了仍因魔法部的重建而忙碌著的那些人以外的幾乎都來了。斯內普不僅見到早上出席過審判會的那些人,甚至還注意到好幾位榮譽畢業生也在場,比如紐特·斯卡曼德,也帶著妻兒出席了晚會,正被斯普勞特教授和幾個赫奇帕奇的學生圍著。而斯萊特林的綠色也並非完全缺席,至少比他想象中更多。正如鄧布利多所言,在馬爾福家的牽頭下,許多原本保持中立的斯萊特林家族也到場了。

斯內普無心立刻就工作,於是目光散漫地打量著場中的情況。他掠過中間的這些熱鬧,望向遠處。只見弗立維教授舞臺一側的高臺上,賣力而陶醉地指揮著樂隊,而他的身側,靠著牆的一架水晶鋼琴被大片盛開的滿天星與銀白玫瑰簇擁著——

就這樣,他看見了那正在演奏的身影。她身著白紗與深紅交織的禮裙,大抹格蘭芬多紅色的裙擺上覆蓋著層層鑲嵌銀絲的輕紗,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擺動,看起來非常朦朧幻美。禮服的上半身是以銀線勾出的星圖刺繡,一字肩的設計將她的優雅與修長展露無遺,領口延伸出的細帶掠過白皙的鎖骨纏繞在頸項上,在後面系成一個柔和的蝴蝶結。她的長發被簡單挽起,又略有心思地用一根發帶編織,鑽石被燭火映出的光淬開來,融化成了星漢。

幾縷發絲垂在她柔白的後頸,他的視線就彷徨地墜落在那裡,幾乎無法移開。

他怔愣一瞬,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晚在萊恩哈特家,她側倚著他膝蓋睡著時毫無防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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