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達先生!”
大家都回房間休息了,只剩下波魯那雷夫自己一個人坐在樓下發癲平複心情。不行,太丟臉了,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破防了,開什麼玩笑,他可是浪漫的法國人,怎麼會因為一次小小的戀愛失敗而灰心喪氣。
“肯定會有好姑娘等著我的,別小看我啊!”他給自己打了一股氣。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呢,波魯那雷夫。”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是,柳小姐,你…啊、我是說,你應該沒聽到我說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您真的很有表演默劇的天賦。”柳微笑的回了他一句。
不,這不就是全都看到了嗎!
“哈哈哈,實際上我小時候的願望是成為一名漫畫家的哈哈哈…”
“真是了不起,如果發行了的話,我一定會買一本回家好好觀看的。我可以坐下來麼?”
“可以可以!”波魯那雷夫趕忙用紙巾擦了一下沙發上被他踩髒的部分,“請坐。”
柳坐了下來,美好的像一副中國的仕女圖。泛黃的燈光柔和了她的輪廓,整個人籠上一層虛幻飄渺的聖潔。女人的目光既不慵懶,也非遙不可及,不透光的眼眸看向人的時候帶著更內斂的情感。第一次和柳單獨坐在一起,波魯那雷夫覺得她比承太郎更難對付。
“要來一根麼?”柳從背後拿出煙盒和打火機,“我從承太郎那裡順來的,嘛,小孩子還是少抽煙比較好。”
“柳小姐才是,明明沒有比jojo大多少,但是卻很有姐姐風範啊。”波魯那雷夫從女人手中接過煙,點了一顆。
“大概是習慣了?”她自己也有些疑惑,“我曾經也有一個弟弟的,很久以前。”
“那他?”
“去世了。”白煙彌漫在四周,她透過煙氣似乎追憶到遙遠的過去,把胸前的項鏈摘了下來,“他是個漂亮的孩子,有著黑色的卷發和綠色的眼睛。你看,是不是和承太郎很像?”
“抱歉…”
“不,這個您沒有關系,是我親手害死了他。”
波魯那雷夫瞪大了眼睛,柳在男人的震驚中講完了曾經發生過的故事。
“18歲之前我經常會夢到喬治,他一直告訴我他不恨我,您覺得呢?他會憎恨我麼?”
法國男人沉默良久,最後搖了搖頭。
“這不是你的錯,柳小姐。你只是想要盡量去滿足他的願望而已,就像曾經你滿足了他無數次一樣,最終害死他的是你的父親。是他沒有盡到為人父的責任。”
“您真的是這樣想的?”
“是啊。”波魯那雷夫認真的點點頭,“如果你弟弟知道你這麼愧疚的話他的靈魂也一定不會安寧的,畢竟他也像你愛他一樣的愛你啊,柳小姐。”
就像他和雪莉一樣,哪怕曾經妹妹的貓吃掉了他的熱帶魚;哪怕…他花了這麼久才給她報仇。
“謝謝您。”柳站了起來,鄭重的給他鞠了一躬,“天色不早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啊,是啊,都這個點了。”
“波魯那雷夫。”
“在?”
站在樓梯口的柳回過頭。
“希望您也不要再沉湎於親友逝去的痛苦之中了,”女人站起來,“若您繼續愧疚下去的話,阿布德爾的靈魂也不會安寧的。”
他瞪大了眼睛。
“晚安。”
“晚、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