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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徒和狗

最後一家了,最後一家咖啡廳,如果再沒有訊息今天一整天就浪費在這裡了。

幹完活的工人在這裡難得能夠享受一杯,三五人圍成一個圈子一起吸著水煙,他們幾個外鄉人似乎和這裡格格不入。

阿布德爾把照片分發給在座的本地人,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上面的建築,又買了六杯涼茶。

“喏。”承太郎把其中一杯遞給她,自從上次她中暑後他就對這件事情格外的上心。

“謝謝。”

比起剩下幾個人的一飲而盡,她只是小口小口的啜飲,玻璃杯反射出坐在他們身後的那個男人更令她在意,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總覺得這個玩撲克牌的先生看起來不太正常。

“還要一杯麼?”

“沒事的,不用了。”

看她神色無異,額頭上也只是有一點汗漬,承太郎這才放下心來。

意料之中的,所有人都說沒見過照片上的建築,就連在這裡已經開店很久的老闆也不會一下子想出這種古建築的具體位置。

取回路人手裡最後一張照片,喬瑟夫有些無奈:“沒辦法了,只能縮小圈子往裡問了。”

“那張照片裡的建築,我知道哦。”

什麼!即將踏出咖啡店的大家停住腳步,一起朝著聲源望去——是那個玩牌的男人。

他自我介紹名叫達比,是名賭徒。自己非常瞭解那棟建築,但是由於自己的惡趣味作怪,他並不想直接告訴他們,而是以賭博的方式。

“你什麼意思?”喬瑟夫有些火大,“想要錢麼?喏,這是20英鎊,都給你了,請立刻告訴我們這棟建築的位置。”

達比搖了搖頭,他表示自己是一名狂熱的賭徒,所看中的並不僅是金錢,而是下注後得失帶來的一瞬間的快感。

“所以,我們可以用一局無傷大雅的遊戲來決定這個訊息最終會不會落入你們手中。比如,”達比把手中的兩條魚幹扔到了地上,“你們覺得那隻貓,會吃掉那一側的燻魚幹呢?”

不遠處的斜坡上有一隻骨瘦嶙峋的貓,一雙油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眾人,無端的讓人頭皮發麻。

波魯那雷夫一拳捶在桌子上,表情變得相當不耐煩:“我說,你這家夥真麻煩,廢話少說,趕緊把錢收下,告訴我們房子到底在哪裡,混蛋!”

“波魯那雷夫,你怎麼能用這種態度向人請教。”喬瑟夫趕忙拉住他。

“ok,那我來…”

“等下,我和他賭。”柳打斷了波魯那雷夫,走上前,“沒問題吧,達比先生?”

“柳!”“柳小姐?”

“吼吼,是為小姐麼?當然沒問題,畢竟賭局一視同仁,與性別無關,既然出手,你就只能壓一邊。”

她點頭,表示瞭解:“雖然這麼說顯得有些傲慢,但是我本人從不賭博。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的運氣之神會格外的寵幸第一次踏入賭局的人,哪怕他們並沒有相關方面的天賦。”

阿布德爾悄悄走到承太郎身後:“喂,承太郎,那家夥看起來有些可疑啊。”

“嗯,或許是敵方的替身使者。”他回著阿布德爾的話,一雙眼睛黏在柳身上不敢挪開,“不過,也有可能是個賭徒。”

“要是你覺得有一點不對勁,就立刻釋放出白金之星揍扁他。”

“我明白。”

達比看起來分外悠閑:“ady first,小姐您先選吧。”

“那我選右邊好了。”

“ok,那我就是左邊。”

雙方選好了方向,一切只看貓的抉擇。有著斑紋的花貓聞到了肉的香氣,奔向魚幹所在的位置,搖頭晃腦的翕動鼻子。

“喂!這只貓好像更喜歡右邊的魚幹啊,我們快贏了!”波魯那雷夫有些興奮。

達比並不關心對面的女人究竟會做什麼選項,左邊也好、右邊也罷,都不過是他算計的一環,那隻貓是他的寵物,別看它現在似乎更傾向於右邊的,但實際上貓一定會叼起他希望的方向的魚幹。看,就像這樣!

明明已經準備下口的貓忽然轉身,朝著左邊的燻魚咬去。

“汪!”“喵嗷!”

就在貓即將要咬到魚幹時,一隻野狗竄了出來,搶先一步叼走了貓的食物,大快朵頤。沒有辦法,貓只好取走右邊剩下的一塊肉。

“什麼!”達比激動的站起來,洗牌的手也停下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