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氣壓被陣了住,鬱承禮也不急,輕磕磕邊上的茶杯沿:“嫂子怎麼會突然來我這兒?”
鬱承禮平時和她們根本無交談。
哪怕她們對這個男人的神秘性格好奇得不行,可鬱承禮之於這裡很多人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他要插話一件事,那不論如何,別人沒能力接話。
郝鳳也壓著冷汗回應:“這也不是你的地方,老爺子原先的住宅。我們都是鬱家人,來這兒很正常吧?”
“嗯。是正常。”鬱承禮也只是笑笑,卻要人不寒而慄。
“那你有什麼能力,碰了她的東西,又在這兒倒打一耙?”
郝鳳心中一寒,也知道,鬱承禮這是真鐵了心要為溫頌說話的。
“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怎麼叫倒打一耙,剛剛的事情明明是……”
“嗯,好。”
鬱承禮看上去像完全漫不經心了,也不在意對方說的話。
他眉弓微挑,手肘撐著,指節輕輕敲了敲我額。甚至是懶得聽,也可以客氣回應。
“比起嫂子,溫頌在老爺子身邊待的時長要比你多多了,我倒是好奇,你當年說要照顧好她,可怎麼如今照顧得敢在人前說這些話了。”
郝鳳也不甘示弱,道:“那你呢。你和溫頌,什麼時候這麼熟。”
鬱承禮只拿煙,又睨溫頌一眼。盯得溫頌心中發毛。
他笑笑,話像不知說給誰聽:“什麼時候這麼熟,那也要問問當事人。是什麼時候,怎麼熟的。”
那邊的溫頌心在發抖,避開視線。
他也道:“老爺子說過,這兒是你們的,但也是溫頌的,有什麼意見?”
郝鳳只說:“我知道七弟才能無數,只是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接管産業到現在事事處理妥帖,但不怕有一天哪裡需要別人協助的?”
鬱承禮只看她:“老爺子要我回國管理,我自是會管理好。鬱家有外人插手生意的例子了嗎,我哥他平時在外應酬,鬱家的賬本,嫂子都是這樣管的。”
他語調懶散,可一句,沒人敢應。
郝鳳又看他身下的檀華木沙發。
那都是上好材質的,上世紀貨色。
一般貴客來才可碰。
老爺子喜歡,曾經溫頌在這兒住了良久,也都是想碰的碰。可眼下再看那緘默的女人,在他們家待了那些年,哪有曾經的風華。
此刻鬱承禮破天荒幫溫頌說話,倒顯得她像不講理的市井潑婦。
郝鳳沒話可講。
鬱承禮又扯唇淡笑,像不在意,“沒什麼,幾千萬而已,不是什麼大錢,嫂子也別在意。”
郝鳳一直知道這男人特別,也有張力。
可不知是這樣難對付。
起碼,當面和他碰到是眼神也不敢對。不知道溫頌平時怎麼跟他交涉的,能在商務上得他青睞。
“只是,什麼身份的人做什麼事。嫂子今天這樣越界,管我這裡的事,我沒說什麼,溫頌現在在這裡,也算是我的人,你更不用管了吧。”
這話不止說得郝鳳心中波濤四起。
周圍幾人也瞬間是看向了鬱承禮。
鬱敏博道:“溫頌從來都是我兒子的未婚妻,童養媳。七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就叫做,算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