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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可室內窗戶沒有開,外面也沒有冷風,暖氣靜靜吹拂著,壁龕內有類似安眠的燈光閃動。

她有些恍惚,看著天花板,想到自己十九歲時遇到的那個鬱承禮。

他們的一開始,那些交集。

“醒了?”沙發內的男人出聲,聲音打斷了她思緒。

他翻了頁手裡的報紙,也抬了抬交疊的長腿。他穿著家居服,深黑色在他身上顯得很好看,指節捏報紙的動作賞心悅目,他問著。

溫頌這才回神,意識到鬱承禮一直待在自己旁邊。

她幾乎是霎時收神,有點像怕內心深處東西被發現,所以下意識地防備起來。

“你怎麼在這?”

“我們的婚房,為什麼不能在這。”

鬱承禮把手裡報紙翻了一頁,也換了個姿勢,抬起眼皮:“我們剛剛做了什麼你忘了?”

溫頌記了起來,同時胸腔心髒在跳。

是。可溫頌不敢說自己此刻的心情,更不敢說自己剛剛做的那個夢。

畢竟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過去,他們也很久沒有像這樣相處過了。

那些可以被稱為美好的過去,並沒有好結果。

最先丟出承諾的人,她。最後卻先拋卻了那個給出承諾的人。

同處一室,溫和無聲。

她撐起胳膊起來。

“我有點渴,先下去喝水。”

她披起外套起身,想要先去浴室上個洗手間,經過他時手腕卻被男人握住。

清淺的力道,可確實是握住她的。

鬱承禮問:“剛剛夢到了什麼。”

溫頌微怔,也不敢說。

“有嗎?”

她都不確定自己說夢話了。

那場夢還有點長。她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讓他聽見。

鬱承禮斂眸,丈量著手中腕骨的尺寸,只淡淡道:“你還喊我名字了。”

溫頌詫異,心頭咯噔一下。

“你聽錯了吧,我怎麼可能。”

他又道:“剛剛鬱澤來我這兒了。”

“嗯,我知道。”溫頌問:“他說了什麼?”

鬱承禮抬眸睨向她:“你覺得會說什麼?”

溫頌只表示:“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怎樣才不是呢。”

他說:“當時背信棄義的可不是我,頌頌,要我投資你,說最後會分給我回報的,也不是我。”

溫頌心尖剎的拎起。

像有什麼東西短暫過了一下。

她只是問:“剛剛在樓下,你和鬱澤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希望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