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擺手,繼續道:“你說想要娶頌頌,這事是真的嗎。”
鬱敏博一家更是著急了起來。
鬱承禮也算是聽懂,只撫茶杯,說:“我做事從不開玩笑。”
“你有這個氣魄就好,我還就怕頌頌以後嫁我鬱家來,受什麼委屈。”
“爸……”那邊兩人更不服了,不知道話題怎麼跳這些快,老爺子難道不是阻攔的嗎,怎麼看樣子還要同意了不成?
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看過去,也說:“你,不孝子,給我跪下。”
聲壓威嚴,要鬱敏博心中一震。
他看看妻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知如何是好。
“爸。您這是怎麼了,我又怎麼了?好好的憑什麼責罰我。”
“為什麼責罰你,你不明白嗎?你曾經嫌棄頌頌,想為鬱澤攏一門好婚事,轉頭讓頌頌一個人回去住,這事是真的嗎?”
老爺子:“我那兩年是去寺廟靜心休養,不是死了!”
“爸,我沒有,我們這些年對頌頌,那態度是蒼天可鑒。”
“你給我好好承認,別以為我這些話只是問題。要是事實不是這樣,什麼後果你清楚。”
鬱敏博只得低頭:“在對頌頌這件事上,我們阿澤確實有虧欠……”
“當年讓你們照顧好溫頌,不是讓你們這樣照顧的。我是信任你們,看重阿澤這個孫兒,才找法師,請人看八字,好好定下這門娃娃親,怎麼,我老人家病了,你們真以為家中無人,等著瓜分財産,各自四散了?!”
幾人都低下頭,有些羞愧。
老爺子咳了兩下,又看鬱承禮,說:“承禮,你跟我進來書房,我有話講。”
短時間,室內風向驟變。
沒人再敢發言。
老爺子進去時,鬱承禮也跟著起身。
經過他們夫婦時,做哥哥的——鬱敏博抬頭跟他對視了一眼。
鬱承禮視線淡淡。
沒有言語的眼神裡,卻好像寫著非常不明顯的一抹情緒。
這在他那個弟弟面前從不有過。
就如同他平時多淡薄多風輕雲淡,實際上背後的一些權力能力,有多大。
擦肩而過,鬱敏博卻感覺自己從這個年輕人身上感受到好大的威壓,莫名背後冷汗直冒。
“我知道你跟溫頌關系匪淺,也不是這兩年,說吧,跟我老頭子你最好是如實回答,我才可能考慮考慮你跟頌頌的可能。”
進了書房,沒有他人,老爺子聲線也算是和緩下來。
“這事目前就我們鬱家自己知道,風聲沒透給外面任何人知道,你知道我這是什麼意思。”
鬱承禮也沒有再玩茶杯,進了老爺子的這文房四寶書房。
奇珍異寶無數,可最難得的還是父子間這種氛圍。
他態度當然要認真。
即使老爺子一直知道眼前人不是自己親生的,是自己弟弟的兒子。
當年么弟早逝,只留了這麼個遺腹子。
鬱承禮又從小跟著母親國外長大,浸受的文化就不同,他的為人處世和性格上,就和他家裡那些人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