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夜幕降臨。
直到坐到車裡的莫瑤也想不明白那兩人是怎麼那麼親密的,飯局上不止說話樣子,也不說交頭接耳,可那也是私密至極。
她心裡的氣半天都沒憋出來。
“他們關系很好麼?”莫瑤扭頭問站外邊的小助理。
“溫頌以前哪來的本事能跟他鬱家老七認識,一個北美投資神,一個內地那麼低微的養女。這跨洲跨到哪兒了也輪不到她身上吧?”
助理說:“沒有啊,沒聽說溫頌跟鬱家這位有什麼關系,除非是……”
莫瑤心頭砰砰跳著,也想到一些不好可能。
“除非,就是這一兩年。”
她簡直自己都不敢想,溫頌是用了什麼狐媚子術,能在那麼短時間內要鬱承禮青睞。
“我就說這段時間她怎麼發展那麼快,勢頭那麼猛。”
莫瑤又轉頭問:“你說,如果是我去搭訕那位,能有什麼好結果麼?”
她想過了,她姿色不比溫頌差,身份背景也遠在她之上。
要是她過去,再怎麼樣不可能比對方差。
可小助理看著她那張臉仍是有些微微猶豫。
她不敢說,其實單說這張臉來看,她們……還確實是比不上那位溫家孤女的。
溫頌不說別的。
單說她以前上大學時候,那面孔顏值就不是吃素的。
也是這時,她們注意到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過去。
是黑夜裡沉陷低調的捷豹,也是一些人身份的象徵。
在看到那輛連號車牌的邁巴赫駛過去時,莫瑤和小助理的呼吸都難免一同壓抑了。
“鬱承禮?”
“……好像是。”
莫瑤有些躍躍欲試,提起裙子要下車:“我要上去問問。”
那邊,鬱承禮是在看過兩天鬱家家宴禮的到客名單,眼尖地看到一熟悉名字。
他前段時間和鬱家的那些人說了要辦訂婚宴,這話不是說得玩。
自動跟老爺子攤牌之後,也給鬱敏博落了那些話,這兩天家裡那些人都沒有個什麼好氣壓,要麼是提起他和溫頌這門婚事憂心忡忡的,要麼是持反對意見,認為他作為鬱澤的長輩不該越級娶他的未婚妻。
這從什麼角度來說也罔顧人倫。
事實上,應該也有人能猜到他和溫頌的地下關繫了。
他沒有顧及溫鬱兩家的過往婚約,直接越級私下奪取了溫頌婚姻關系這事。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但這不代表,他有天會不想公開。
半年,婚禮要辦,婚事也要公開,這是必然。而且他還要光明正大、風風光光地大辦。只不過中間是個什麼過程,該怎樣循序漸進,也是他要考慮的事。
他娶溫頌,不可能是地下。
更不可能要她見不得人,這事兒,從來是他這裡的第一選項。
正是考慮著,鬱承禮還在低頭翻閱東西。車窗忽然就被人輕輕敲響了。
他有一刻以為是溫頌,下意識抬了眸。
可入目的卻是一討好笑意,微微奉承的女人臉。
“鬱先生,您好。”莫瑤極力壓出一個禮貌的笑,客客氣氣:“今天您開的也是邁巴赫呀?我也是,您也要過前邊大橋嗎,咱們可以結伴同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