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澤語塞住,臉比青的還難看。
溫頌笑笑,也道:“我來看老爺子的,請讓讓,人還要過道。”
鬱澤:“頌頌,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詢問你,也求你。以前的事,以前的態度是我對不起你,我們的婚約還存在,供在祠堂那裡的婚書也在,你要是想,我們也隨時可以結婚,要知道,鬱承禮不會成為你唯一的後防。”
“你跟他在一起,起碼不會名正言順,不會得到正式祝福。”
“而我……”他頓一下,“這些天,我真的很想你。”
溫頌聽了這些只想笑。
男人追憶的話她從不多聽,因為沒有必要。
至於他這句想,有幾分是鱷魚的眼淚,有幾分又是真的想,那只有上天才知道了。
她沒別的多說,只一句:“鬱少爺,現在說這些不會覺得太可笑了嗎?”
女人拎著包進去,沒別的說。
鬱澤怔怔盯著前邊,講不出話。
直到溫頌邁過門檻進去,他身旁的女生好奇開口:“話說回來,這輛車到底是誰的呀?這是新款,也沒見過,京區誰有那個派頭呀。”
鬱澤面色陰鬱著,此刻又哪有心情。
他連這輛車都不想多看。
可對方又說:“而且你看,那車牌也好特別。”
他這才瞟一眼。
與對方關注點一樣,周圍人也都在注意這輛跑車的車牌。他眼皮跳了兩跳,也定睛看去。
像是那男人早預料好的一般。
京a,s0616。
0616,是他和溫頌婚書上定好要辦婚禮的日期。
身旁人還在感嘆這車的好奇,他頭皮不禁發麻。想到自己今天要來這兒都沒跟任何人說過,能齊聚一堂都是巧合了,可那男人像是預測到了每一步,甚至知道溫頌會開他的車過來。
只是,想要他看到這一點麼。
那男人,心機能深到這種地步。
鬱澤忽然手臂發涼一個字也說不出,身旁女人還要說話,也被他冷冷不耐煩打斷:“派頭派頭,你心裡除了這兩個字還知道什麼?跟我在一起也是為這些麼,拜金女,離我遠點。”
說完這些,他惱火離去,留女生一人站原地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溫頌進去時有人專程去通報了下。
她才知道今天老宅不只是鬱家自家人聚,還有一些商業夥伴,也是老爺子想和眼前的舊友關於這兩年家族新發展進行一個詳談。
安靜茶室內香煙嫋嫋,格外格調的竹蓆掛簾,欄杆外是裝飾的小溪和亂石,整體黑檀的情調和風格。
是商務,也是大氣。
其間幾個穿襯衣的男人就坐座位上,有人長腿交疊,有人靜靜倚靠,
溫頌走進去時,鬱承禮就背對著她那個方向而坐。
沒進去,目光下意識就察覺他的身影,不算特別慵懶的坐姿,但特別抓眼,有衣服架子的風範。
鬱承禮的身材主打的就是一個瘦,再就是薄肌,穿衣顯瘦,才有貴公子的翩翩風度。
而最主要的,還是他那骨相太優越。
溫頌進去,他也側目看過去。
他們男人的商務局,主打的就是一個淺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