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表示剛剛話語過火的歉意。
薊玉書一直盯著,心中那點惻隱之心也終於是動了。
“鬱承禮這位太太,還真不是吃素的。”
直到溫頌走後他才這樣說,可惜旁人聽不見,也只有過來奉茶的侍者。
溫頌出去時外面下了雨,她沒立馬去酒店,而是先回了一趟公司。
下車之前,先跟助理說了一會兒停車,之後自己打了個車去了三公裡外的墓園。
雨水連綿,墓園的道路也濕滑難行。
她簡單祭拜了一下,探望了她好久沒來看過的母親,最後把一束滿天星放在了母親的墓前。
再出去時,有輛轎車在她身旁慢駛,也不停。
駕駛座車窗伸出一隻手打著一把正開的傘。
“哎,下雨呢,別淋壞了行不。”汪嘉慕單手把方向盤,另隻手把著傘。
吊兒郎當慣了,嘴欠,想關心人也找不著好方式。
“再淋,我可不打著傘了,一邊開車一邊撐傘可累。”
溫頌也就那樣淋著雨,睨他一眼。
“沒要你打。”
“傘柄這樣設計的,開了難收。給個面子成不,再不接哥一會兒要撞牆了?”
看汪嘉慕那車真開得歪七扭八的,溫頌抿唇,這才勉強接了傘。
“你怎麼在這兒呢,鬱太太,沒個豪車司機接?”
溫頌:“暫時不想坐車,跟他們說先回公司了。”
汪嘉慕輕嗤一下:“看來,你這豪門闊太也沒那麼好做。”
溫頌這才側目,視線落他身上。
男人吊兒郎當的,還穿著花襯衫。那樣子她以前上大學時就看不慣,前幾年跟他一個學校讀的大學,那時候不同專業還經常見,當時他不怎麼待見她,因為她母親死後給汪家帶去的一些風評和影響。
其實她以前和汪嘉慕關系還好,記事時記得好像還跟他一塊院子裡跑來打去,做過兒時玩伴。
那時候還老跟媽媽回外公家,坐門檻外邊吃蓮蓬。
只記得她喊他哥哥,哥哥一個蓮子,她一個。
再然後,外公不知道怎麼就和媽媽鬧掰了,然後媽媽生了病,也被人曲解。
她溫家也連連落勢。
到最後,偌大一個溫氏裡邊沒一個領導者姓溫。
“其實我一直想問問,當年我媽的事情,她跟外公關系真的鬧有那麼不好嗎。”
說起這個,汪嘉慕神情有些不大自然。
但靠駕駛座上把了把方向盤,只道:“不知道,他老人家也沒說什麼自己就在家裡,你怎麼不自個兒去問問呢?”
“這些年我想回去,外公有讓我進過門嗎。”
汪嘉慕只看會後視鏡,又偏眸往外探去,看一直走自己車旁邊撐著傘的女人。
“溫頌,關於當初阿姨的事情我沒什麼可以和你多說的,反正對外,溫寒冽私挪股東會公産是事實,你也知道溫家是怎麼沒落的。你想澄清沒關系,但沒有一直過不去的坎,我想說有些事,你在意,別人不一定記得。”
溫頌抬眸看看天,烏雲密佈,下了些細雨。
有雨滴落到她眼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