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鬱承禮在工作上的嚴苛魔王程度她有所領略,年紀輕輕的拓展了那麼大版圖的商業帝國,溫頌絲毫不懷疑他一件事情沒辦完時淩晨五點爬起來寫文件的可能性。
否則,她這位老公也不可能任她婚後在他眼下那樣作。
他也拿不出那麼多資本和金錢來寵她。
所以,他忙一點沒關系,賺錢麼。但帶著她忙,手把手領著甚至是監督著她溫頌就渾身難受了。
做這位資本家的打工人,那痛苦的不止一星半點。
很快,鷺華的總結議會就在高層舉行。溫頌壓根沒做提前準備,別說述職報告,她連自己在這裡的職業定位都沒搞清楚。
述職,她覺得自個兒就是來當老闆娘的,要什麼述職?可她那位魔鬼老公明顯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溫頌到達會議現場的時候鷺華及背後幾位股東、高層總監經理全都到場了,為這位幕後大老闆的到來嚴陣以待。
至於她,簡單換了身職業套裝。
報告一字沒寫。
來之前,汪嘉慕還調侃了她一陣。
“其實我覺得你這位老公也算是用心良苦。”
汪嘉慕趴剛才那欄杆邊釣魚,溫頌那會兒不知道哪薅來一魚竿,他之後自己倒撿著了,就在酒店池子裡裝樣子起來。
魚釣沒釣起來不知道,反正溫頌他是要調侃兩句的:“接班人不趕著時間湊緊了要,反而擱這兒培養現有的。可能未來他偌大的産業接班人就是你吧。”
溫頌:“你那魚還釣不釣,不釣別把我池子水搞髒了。還有,錦鯉不許釣起來。”
跟他倆人在那調侃,換了汪嘉慕一大白眼。
直到真坐到會議室裡,溫頌望著那投影儀上天文一樣的資料,還有坐主位靜聽人彙報,以及自己時不時就會議低冽說幾句的男人,她覺得自己這位老公還真有點姿色尚存。
她想到了汪嘉慕那會兒跟她說的話。
她家老公,莫不是真把她當接班人培養?
一下午都在忙競標事宜,溫頌也順帶著插空了解了下,原來鷺華原本和薊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沒有利益沖突。可今年年後,薊玉書的兄長想擴張發展,進軍房地産。
同時鷺華旁邊那塊地成了香饃饃,鷺華上邊的股東會以及高層boss有想法競拍下地産進行開發。
這一下,兩家瞄準了同一塊地,同一片商業區未來五年發展。
因此,有了些摩擦。
溫頌實在聽得頭疼,沒多時回了酒店房間休息。
她沒參加他們內部會議,畢竟不是她主管的事宜。
路過酒店經理隨便找了個腰痛的理由,回了套房。
今天沒心情點香薰,也就是勉強在貴妃椅上躺下蓋了條毯子。
旁邊放了杯雞尾酒,看著外面天色漸晚,整個酒店也落下夜色的帷幕中。
不知道男人怎麼來的,又是什麼時候來,反正上一秒室內還安安靜靜。
再一睜眼,一件整潔挺括的西裝被人隨手放到自己頭頂的靠背上,再就是捋起袖口的輕微聲音。她只聽見室內很安靜的風聲,再就是靜謐幽深的氛圍。
男人就立她面前,一邊理袖口一邊斂眸睨她面孔。
剛遲到會議、以及會議上發呆出神,and現在臨時回房間抽空躲懶的溫頌後背莫名發麻,默默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