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多想拿回自己家房子的所屬權。
為爺爺正名,為她溫家正名,她爺爺不是成名賣招牌的背信棄義之人,她父母也不過是為了家庭奔波的普通人。
她憋了一口氣,太想做出事業,太想成名。
可那次去替京區院子找鬱承禮時,坐竹椅上的男人最後也只有一句話給她:“你想成名,對自己有多大把握,多大信心?你想做出成就,有沒有想過,水會覆舟的那一天。”
她以為鬱承禮不會關注她的。
她知道那時候遠在海外的鬱承禮是個很知名的人才。
他在他的領域裡,甚至有很多人追求。
他不是誰都可以接近的,哪怕她這個短暫住在他鬱家,因著鬱老爺子臉面而勉受優待的孤女。
她甚至都排不上名號。
可是到現在,好幾年過去了,她好像確實一直都是靠著鬱承禮在身後託一把手才能撐著。
“難得搬去跟七叔一起住,你倆感情沒有升溫一下?”
黎榮給她遞眼色,手指比劃了下:“譬如,你儂我儂,同床共枕……你倆分房嗎?”
“自從我搬過去後,沒怎麼見到他人。”
溫頌:“小叔叔也挺忙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是嗎,那鬱承禮這人可真掃興。”
黎榮這麼說著,溫頌也重新低頭去看回手指上的白玉戒指。
鬱承禮和她的婚戒。
她思緒又回到剛剛那個問題:鬱承禮,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
人群那邊也傳來一陣騷動,男人進來時,幾乎周圍的媒體狗仔全都聞風似的趕上來拍攝,爭搶著生怕錯過這男人的第一一手資料。
有媒體想上來交談,他也只是淡淡抬手。
睨向對方,很謙遜地彎唇淡笑,就那樣正常且自然地交談起來。
接著短暫停留,有人附他耳邊說事,鬱承禮也才算難得抬眼朝那邊看去。
“太太今晚也在這。”
鬱承禮的視線,自然而然隨著人群落定至坐席處獨身一人待角落的女人身上。
她今天梳了個簡單的發髻,長發都盤了上去。穿了一身偏淑女風的法式小香風裙,正坐在坐席處翻閱著手上的小冊子。
安靜時,她那張面孔看起來很是嫻靜秀麗,如晶瑩剔透的玉石。
本來位置該是去主辦方早備好的前排主位上。
各方攝影機都拍著。
鬱承禮忽而也調轉了方向,朝那邊的女人走去,不止正時刻關注的狗仔媒體,就連大熒幕主控那邊也懵了。
要知道,這會兒的公眾鏡頭正對準著他呢!
眼見著鬱承禮徑自走那女人面前,也只低冽的聲音說一句:“看什麼這麼認真,在想馬上聖誕節送我的禮物?”
溫頌一愣,沒想夢裡的聲音忽然離這麼近,剎那抬頭看去,也跟鬱承禮視線對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