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隻手撐著下顎:“可以當事了,挺好的。”
溫頌被他誇得面臊,又不知道是這男人故意的還是真心話。
“那你呢,沒有什麼別的和我說。”
“所以上次的事情,我說的話,考慮得怎麼樣?”
“你說的什麼話?”
鬱承禮挑眸朝她看來。
“我們解除商業婚約,好好過日子。像正常夫妻那樣,繫結利益,繫結私人,你是我的,行麼?”
溫頌難以想象他那種會議上能把人冷死的聲線。
怎麼能這樣正經地講出這種情話。
比平時燙耳。
溫頌耳根子後都紅透了,她還是在想那個賬戶的事情,她問:“五年前,我剛上大學沒多久,你那時候有沒有玩社交媒體?你只回答我是或不是。”
鬱承禮不玩社交,不玩娛樂。
這誰都知道。
“有沒有這三個字,怎麼用是或不是答?”他答非所問。
“你只用答。”
“不是。”鬱承禮:“我沒玩過。”
溫頌心裡微微有些遺憾。
像是腦子裡想的那個人不是他。
“不過。”男人背脊微微後靠,也繼續認真看眼前話劇:“我私信過你。”
這句無疑是剛澆下的一盆水,又立馬接了一桶巖漿。
溫頌心口砰砰兩下,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這話的含義。
臺前劇目忽然暫停,演員組都笑著停下朝臺下鞠躬,還是飛跑著下去。
廳內氣氛也一下降落,觀眾席發出一陣誒聲。
緊接著,燈亮了,從展廳上方落下一條帷幕。
上面寫著:
[祝溫頌小姐,生日快樂,運營新羅一週年快樂。]
[希望我的大小姐,永遠無憂,前途似錦。]
前臺忽然有人放禮炮,主持人也拿著話筒上來說:“讓我們先暫停一下,觀看這特別的告白,這是鬱承禮先生送給溫頌小姐的禮物。也是他想給對方的唯一。”
聚光燈投射至臺下的溫頌,只有她一人。
她已經呆愣在那裡了,一旁的男人卻像沒事人,背脊靠著,手肘也撐著,只是唇角淺勾起一個很淡的弧度。
也近距離溫寵地看著她。
“我,你……”
男人挑眉:“怎麼?”
溫頌已經愣了:“這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不是說來聽歌嗎。”
鬱承禮這才站起身,也接過一旁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
人群矚目下,他一身黑襯頎長身姿儼然為人一擲千金的貴公子。
可作為那個被他關注的物件,溫頌也接受著全場人的注目和感慨。
“其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想回答你,我沒忘記。”
鬱承禮淡淡望著她,可說的話一點也不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