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紛紛議論落在劉嬸耳中,讓她百口莫辯,寒心至極。
她向來性子孤高,從來不在外人面前傷心絕望,沒想到竟然因此被懷疑她才是殺人兇手。
“不是我!是她!我看見她往繩子上面撒東西,才會過來抓住她,沒想到被她反咬一口!”劉嬸吼道,抬手指著母音。
“我對任何人向來都是心存善意,從來不會加害任何人,更何況島上那麼多條人命,劉嬸,你這盆髒水莫要往我身上潑!”母音說道,面露委屈之色。
“是啊,母音夫人溫柔賢良,怎會做出這樣的事!劉嬸,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不要誣陷好人!”一名婦人說道,為母音抱不平!
“我又做過什麼事讓你們如此懷疑於我?想來我對街坊四鄰皆像對自己家人一般,沒想到你們竟然是白眼狼!”劉嬸怒道。
其實,不是別人不相信她,而將她和母音放在了一起,她們更加相信母音。
劉嬸氣急敗壞,口不擇言,將島上的人全部罵作白眼狼,一時間失了大半人心。
在這樣節骨眼上,人心才是決定一個人勝負的關鍵所在。
“劉嬸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鄰裡鄉親的禮尚往來再正常不過了,你不能因為對別人好一點就要求旁人是非不分的幫助你吧!”
“王大娘說的沒錯,劉嬸,你說你對別人好了,別人對你也不差啊,如今你犯了那麼大的事,我們就算是想包庇你也要問問島上那些沒了漢子的婦人吧!”
劉嬸被她們七嘴八舌的傷透了心,想要掙紮,卻發現母音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柔弱,她的手錶面上是輕輕搭在了她的手上,只有劉嬸自己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竟然令她無法動彈半分!
“不用問了!”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撥開眾人走了進來,“島上死了那麼多勞力,如今終於抓到兇手了,必須按照島上的刑罰處以極刑才能安慰葬身大海的亡靈!”
她氣憤的抬手指著劉嬸,新婚燕爾,丈夫卻葬身海底,就在昨天她忽然發現自己懷孕了,一想到孩子還沒有出生便沒了父親,她就心痛!
像這樣悲慘的家庭不在少數,祖宗傳下來的手藝,這麼多年從未出過差錯,任誰都不會想到會在今年出了事,心理的落差誰都受不住!
“不是我做的!我說了是她做的,你們怎麼就不相信?你們說我如何都行,但是,絕對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這樣是會死更多的人的!”劉嬸急道。
“劉嬸,眾怒難平,看來今日我是救不了你了!”母音說道,故作嘆息,“如今鉅子不在,你再不認錯就連我也保不了你!”
“呸!你個蛇蠍婦人!少在這裡黃鼠狼給雞拜年!我劉嬸這一輩子行得正坐得直,定不會受你這個賤人的威脅!”劉嬸說道,她在島上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夠將倒打一耙玩的風生水起的人,而且,從她的臉上竟然看不出半絲破綻。
“既然如此,如今鉅子不在,鉅子夫人不知去向,就只有我一人能夠做的了主了!”母音說道,看向眾人,“我向來不忍殺生,一心勸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奈何她仍舊不知悔改,為了島上人的生命安慰,只有將她就地處罰了!”母音說道,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敢!你這個賤人,此事是誰做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以為別人都不知道你心裡的那點小技倆!你早晚會遭報應的!你就不怕你兒子的冤魂至今還在島上游蕩看見你做的這一幕嗎?”劉嬸沖母音罵道。
母音聞言,面色一寒,她未待臉上的表情溢位便又收了回去。
“劉嬸,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認還是不認!”母音說道,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
劉嬸也是個倔脾氣,忍著手腕上傳來的徹骨的痛楚,梗著脖子道,“我沒做過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