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還在那裡和珠蘭掰扯著,他就是一老頭子,什麼都不怕,李棠卿一個大姑娘,她不能讓人給欺負了去。
珠蘭站在原地不停的叫罵,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在拖延時間,具體是在等誰李棠卿不知道。
但是她難得的好心情陪著她等著,她倒要看看珠蘭幕後的黑手是誰?
是呂濤嗎?
自從索爾和告老還鄉以後,還有誰支援呂濤?
他在朝中的地位還能和以前一樣嗎?
這些李棠卿都不得而知,她從來沒有接觸過朝局。
但是對於珠蘭幕後的黑手,她很感興趣。
她都已經淪落到這步田地了,秋後的螞蚱沒想到還能蹦躂兩下。
事情果然不出李棠卿所料,就在杜仲和珠蘭爭執不下的時候,阿難答騎著馬從遠處孤身一人趕來。
想必是得到珠蘭這邊得手的訊息,匆忙趕來。
李棠卿看著由遠而近的阿難答,她沒有想到會是他!
在李棠卿的心中,阿難答還是一個孩子。
雖然家中連遭變故,但也不至於黑化至此。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但珠蘭肯定是脫不了幹系。
思及至此,李棠卿對面前的珠蘭愈加的痛恨。
她當時就該把她殺了,阿難答就不會被她教唆了。
此時阿難答已經駕馬來到李棠卿跟前,他勒緊馬韁,馬兒嘶鳴一聲揚起前蹄停在了珠蘭身邊。
珠蘭見此,笑的更加的猖狂,“卿兒,你看這是誰來了?”
李棠卿抿了抿唇,向來蒼白的面色難看了幾分。
“師傅,你可還記得我?”阿難答沒有下馬,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李棠卿。
往日裡那個被病魔折磨著卻依舊充滿陽光的大男孩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冷漠和恨意。
李棠卿沒有回答。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心裡總覺得虧欠這個大男孩。
從她把他拍下錦鯉池開始,她對這個半大的孩子就充滿了愧疚。
“卿兒怎麼啞巴了?”珠蘭笑著問道,“小公子說你要教他射箭的,不知道還做不做數啊?”她佯裝驚訝的看著李棠卿,“卿兒不會是食言了吧?又或者,那只是你哄騙一個孩子的小技倆罷了!嘖嘖嘖,真是可惜了,小公子不止是當真了,至今可還念念不忘哪!”
“你給我閉嘴!”李棠卿忽然怒了。
“我偏不!憑什麼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你以為你是誰,充其量也只不過和那個木枝一樣,是我們府上的下人而已!”珠蘭梗著脖子,通紅的雙眼中滿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