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稱之為詭異,是因為這張臉上一半帶著皺巴巴的人皮面具,另一半猙獰恐怖,上面布滿了疤痕。
人已經涼了。
他便是到禦廚房送水的裴謙元。
“哎呦!這人怎麼長成這個樣子?”梁九功嚇了一跳。
皇上眯眼看向下方,覺得看的不甚清,又從上面下來,來到裴謙元面前細細打量。
“這是燒傷。”皇上肯定道。
“燒傷?那這火可真夠大的!”梁九功驚訝道。
能把人燒的面目全非,可不是很大的火嗎?
“皇阿瑪,此事就交給兒臣來查吧!兒臣肯定能查個水落石出,將這賊人的祖墳都給他查出來!”廢太子拍著胸脯自信的說道。
“你?”皇上抬眼看了一眼廢太子,“你還是安生的待著,別再讓朕給你收拾爛攤子了!”擺明瞭不相信廢太子的辦事能力。
“著人將屍體給霍鄭送去,告訴他,什麼時候查清,什麼時候來見朕!”皇上對梁九功說道。
“是,奴才這就去辦!”梁九功應聲。
“皇阿瑪,您就不能給兒臣一個機會?他霍鄭是有本事,有能耐,可我是您的兒子,我也是需要磨練才能成長的!您整日裡只信任您用慣的大臣,嫌棄兒臣無作為,兒臣去哪裡作為?”廢太子見皇上打定主意不讓他接手,忽然急了。
“胤礽!”皇上忽然轉身怒視著廢太子,“朝中大事關繫著百姓的安居樂業,任何一件小時都不容忽視,你竟然想用它來練手?”
“兒臣……兒臣知錯,”廢太子跪在地上,垂著頭,“兒臣一時心急口快,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滾出去!”皇上怒聲說道。
“好,好,兒臣滾,兒臣這就滾,這就滾!”廢太子龜縮著身子,退出了禦書房。
門外兩名禁衛軍聽從皇上的吩咐,將人送到了大理寺,交給霍鄭。
霍鄭看著地上的白布裹屍,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大理寺今天可真是熱鬧。
先是來了大阿哥,緊接著皇上又送來了屍體。
這父子倆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送去停屍房,請仵作來,我要知道他身上的每一處新傷和舊疤都是怎麼來的!”霍鄭吩咐身後的官差。
“小子!”杜仲忽然出現在霍鄭身後,將霍鄭嚇了一跳。
“誰準你到前院來的?”霍鄭看著杜仲,臉沉了下來。
“怎麼著,我有腿有腳的,還有我不能走的路?”杜仲嬉皮笑臉的回道。
“我跟你說過了,不準踏入前院,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杜仲在大理寺的這幾日,霍鄭真覺得自己要瘋掉。
“你看,你自己也說了,你是口頭跟我說的,人的嘴怎麼能管住腿呢是不是?”杜仲說的像真的一樣,還抬腿往前走了兩步,“停下,停下!”他裝模作樣的喊兩句,“你看,管不住吧!它還在走,我也沒有辦法啊?“
霍鄭看著眼前的杜仲,雙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從來沒見過,竟然有人這樣厚顏無恥,這個人,還是自己的生身父親!
這簡直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