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們找遍了玉龍寺,就連後山也尋遍了,都未曾發現二皇子殿下的身影!”
照理說,皇上沒走,任何人都不敢擅自離開玉龍寺,廢太子憑空消失,很有可能是遇到了危險。
這事比前幾日大阿哥失蹤還令皇帝心焦,畢竟,他知道大阿哥去了什麼地方。
“找!把玉龍寺給朕翻一遍,也要找到他!”
皇上再次揉了揉鬢角,“擺駕,先回宮!”
大阿哥跟著皇上回宮之後,便去給惠妃請安,這也是皇上的旨意,惠妃因為他的事,今年的壽誕都沒有操辦好,就連身子也大不如從前了。
惠妃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失而複得的兒子,靠在軟塌上咳嗽了兩聲。
“胤?,你真是太令額娘失望了,額娘現在真後悔生了你!”
大阿哥看見惠妃現在的樣子也很心疼,憔悴的好像老了十歲。
“都是兒子的錯!額娘,您的身子有沒有找太醫診治?”
“娘娘這是前幾日受了風寒,以前娘娘身子不適都是找杜院判醫治的,可自從杜院判出宮一去不回後,太醫院的那群庸醫開了兩副藥了也沒見起色!”
“小翠,下去!”惠妃打斷了小翠的話。
小翠施了一個告退禮退了下去。
房間裡只剩惠妃和大阿哥母子倆,惠妃伸手拉起大阿哥,看著他清瘦了許多的面孔,紅了眼眶,哽了嗓子。
“最近幾日,額娘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是兒大不由娘啊!額娘想了許久,依然想不出那個李棠卿到底有什麼好!咳咳,額娘在心裡勸慰自己接納她,可一旦想到你身邊以後會跟著這麼一個人,額娘心裡就膈應!
昭雪到底有什麼不好,你非得躲著她跟躲著鬼一樣?”
大阿哥站直了身子,反手扶著惠妃,娘兩個一個坐在軟塌上,一個站在她身邊收去了身上所有的傲慢和稜角乖覺的攙扶著。
“額娘,兒臣對於高昭雪,就和您對卿兒是同樣的感覺,而且……”大阿哥頓了頓,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柔軟,“皇阿瑪今日在玉龍寺寵幸了高昭雪!”
惠妃大驚,抬頭看著大阿哥的臉,“你說什麼?”
震驚了一瞬,畢竟是後宮中的女子,對這樣的事早已不在執著,她臉上的驚訝逐漸退卻。
“本宮跟在皇上身邊多年,對皇上也有幾分了解,照理說,皇上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如今事已經發生了,要怪就怪那孩子沒這個福氣了!”
大阿哥見惠妃已經原諒了他,急不可耐的出了宮,回了自己在宮外的院子。
皇上的心思,誰也參不透,就連他身邊的枕邊人跟了他多年,也只不過摸清了他一點喜好。
就像皇上突然釋放了大阿哥,賜了高昭雪毒酒一般,除了當事人,無人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高昭雪坐在自己的閨房中,看著桌子上擺放的毒酒,又哭又笑。
高士奇則低三下四的求著送毒酒的梁九功。
“九公公,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是因為昭雪頑皮,還求公公回去代為給皇上說一聲,老夫肯定會好好管教她!老夫就這一個孩子,皇上這是讓老夫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梁九功看著這樣的場景,也很是無奈,搖了搖頭,“高大人,令愛回來沒有跟您說?這事兒啊,誰都救不了!皇上要不是念在您為朝廷做貢獻這麼多年的份上,您以為就單單一杯毒酒?”
高士奇聞言滿頭霧水,這幾日高昭雪都是在柴房關著的,這陡然回來,就被賜了毒酒,她額娘最近病著,他也無心管這孩子,這到底是犯了什麼天大的罪了皇上竟然要殺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