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許浣予!真是你啊?!”
“禮貌嗎?這麼看人。”胡奕飛話剛脫出口,衛衣帽子就被人扯住了往後拽,他扭頭從陳彥周手裡護住帽子,又聽人語氣欠了吧唧地說:“你那綠豆眼再揉也揉不出西瓜大。”
胡奕飛錘他,白了他一眼,“你懂個屁,小眼睛聚光懂不懂啊!”
兩人剛從球場上下來,呼吸聲都有些重。
蔣思思拿著兩瓶純淨水跳下臺階,給他們一人送一瓶,也加入話題,“這位小姐姐是來談專案的,原來你們都認識啊?”
陳彥周和胡奕飛是本科同學,兩人認識很多年,畢業後陳彥周留在江宜開了個遊戲工作室,胡奕飛在這兒經營一家酒吧。
本就是朋友,又在同一座城市,經常會約著出來。
“校友,以前經常一起吃飯。”胡奕飛實話實說,丟下球拍後他接過水擰開,仰頭猛灌了兩口。
陳彥周也接了水,視線略過蔣思思,聚焦在她身後的許浣予身上。
她低著頭,叫人只能看到一個尖細白嫩的下巴。
她手裡握著一瓶蘇打水,纖長的手指好像用了些力氣,原本粉色的甲板上微微變白,陳彥周眯了下眼睛,看到她默默地將水丟進手邊的帆布包裡。
胡奕飛半瓶水喝下去,人像是活了過來,他又靠近許浣予,老同學見面似的好奇地問:“什麼時候回國的?”
許浣予也站了起來,回他:“就今年。”
“澳洲那邊發展的不是挺好?怎麼突然捨得回來了?”胡奕飛握著礦泉水瓶,依舊笑著在問。
許浣予:“想回來就回來了。”
胡奕飛輕嗤了聲,“好家夥,這是國內有公司開高價挖你啊?”
“沒,”許浣予抬起頭,“工作自己找的。”
“自己找的,”胡奕飛冷笑了聲,忽然開始夾腔帶調:“所以現在是又要賴上陳彥周了?”
“老胡!”陳彥周叫住他。
胡奕飛方才雖是在笑的,但問的問題卻是一句比一句犀利,許浣予聽著忍不住地蹙起眉來。
生意場上沒有朋友和敵人,有的只是利益相關。哪怕她曾經是做過對不起陳彥周的事,至少兩家公司的專案合作是真誠的。
許浣予往前走了步,皺著眉,咬字清晰一字一句地糾正他:“run遊戲工作室需要對外公司合作,而我公司在爭取專案,合作的關系而已。”
“請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有沒有問題胡奕飛當然不知道。
他只是為當初的陳彥周打抱不平而已。
對著許浣予冷哼了聲,胡奕飛退回到兄弟身邊,語氣不好地問:“剛才叫我幹嘛?”
球拍丟臺階上靠著,陳彥周剛運動完的狀態,即使喝下半瓶水,心跳起起伏伏聲也還很雜亂。純淨水瓶蓋往回擰緊,陳彥周幹咳了聲:
“思思想跟你打球。”
作者有話說:
將思思:我不想
陳彥周:不,你想
都市篇是黑化的陳彥周,是有點兒子嘴毒在身上的口嫌體直)但還是懂護妻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