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雅的善舉,他看向許浣予,也跟著附和:“是啊小許,拿了雅雅的傘你也些快點兒回家吧。”
花點的折疊傘被喬雅舉在半空中,許浣予沒接那把雨傘,她抬著一雙黑眸沉沉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公司好像規定不允許辦公室戀情吧?”
早前她就覺得喬雅跟何義東走得很近。
今天開會時,別人都在嚴肅的給出方案,他倆好像還在那兒眉來眼去。何義東站在喬雅的身側,看著她時眼底總有一抹溫情。
許是知道喬雅和許浣予關系不太對付,所以這會兒他又站到喬雅前面護著她。
許浣予太熟悉男人這副樣子了。
因為,陳彥周好像就是這樣的,在他們相愛確定關系的那幾年時間裡,他就是這樣遇事下意識地將許浣予護在身後。
何義東臉色一變,反駁起來許浣予說:“公司沒有這個規定吧,只是說最好不要談辦公室戀情,如果真談了話,要在上級那邊報備而已。”
他這麼一解釋,有些欲彌蓋章的意味,許浣予更確定先前心底的猜測了。
喬雅和何義東,不是曖昧期就是戀愛初期。
看喬雅生活忙碌起來,許浣予心底其實還挺樂意的,她無所在意地“哦”了一聲,背起包從工位上站起來,她看向喬雅:“既然談戀愛了就好好忙活你自己的事情,別整天神神叨叨地湊別人面前。”
“還有,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這話是在說喬雅前陣子把許浣予和她在公司裡的聊天內容想盡辦法地告訴給了陳彥周,又或是她不厭其煩地在許浣予刷存在感,純粹就是沒事找事行為。
如果可以的話,許浣予更希望她和喬雅之間井水兩不相犯。
喬雅自然知道許浣予說的是什麼,她笑了下,正要說話替自己解釋,身前的何義東就提前一步發話了。男人皺著眉,語氣不樂意地看著許浣予:“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性格那麼古怪,好像世界上誰都欠你的似的。誰能跟你做朋友?誰能喜歡你?也就雅雅什麼都為了你著想,結果你還這幅樣子,真是活該。”
他是紙頁的老人了,目睹了喬雅和許浣予之間的種種事情。
她見過喬雅對許浣予散發出許許多多的善意,也見過許浣予每次都以一種很差的態度對待喬雅,和其他同事一樣,他一直覺得許浣予這人的人品有點問題。
人品不行,情商又低,也不可愛,要不是看她工作上的能力出眾,他還真不想跟許浣予有半點兒瓜葛。
原本他只是個外人,什麼言論都不便發表。
但此刻的他和喬雅關系更近一步,方才又目睹了許浣予對喬雅的態度之後,他真的氣不打一處來,連帶著說話都變得刻薄了幾分。
許浣予抬頭看著她,那雙黑眸的眼底像是平穩的湖泊面,即使是有風在吹,她也一直那麼波瀾不驚。即使是聽到不好聽的言論,她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許浣予態度極其敷衍地“哦哦”了聲,“你出來當好人,你有人喜歡,你是紙頁f4行不行?”
沉默片刻,許浣予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在我這裡耀武揚威的展現你大男子氣度嗎?”
“別人的事情又和你有什麼關系呢?”
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已然走光,就剩下許浣予他們三個人擠在狹小的辦公桌這兒。
空氣中靜了片刻,偌大空闊的辦公室裡,靜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就在這時,許浣予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了電話鈴聲。屋裡原本就安靜,突兀的手機鈴聲在此刻像是雷聲一樣轟鳴。
許浣予掃了眼手機螢幕,來電人資訊備注為:湘琴。
她拿起了手包,更不想和一群煩人精待著了。
方才被許浣予那麼一懟,何義東有些臉熱,礙於旁邊喬雅的面子,他冷臉重哼了聲,“活該你沒朋友。”
許浣予本來要走,聞言頓住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何義東:“我沒朋友我挺輕松,你有朋友還一副小人嘴臉,是你生活過得更不幸一點兒吧?”
“嘖,話多的男人最討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