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吃什麼飯,鬼才要和沒有原則的戀愛腦待在一起。
胡奕飛要離開,陳彥周也沒去勸,他站在窗邊風口處,泠冽的寒風透過開著的窗縫吹到他身上,露出的脖頸間的面板就像是被冰錐鑿開似的,有股侵略性的寒冷。
說不出來是心髒處更疼一點兒,還是身上更疼點。
生活中無數的心動瞬間是喜歡的組成,大家總歸不過是個普通的平凡人,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行為舉措,但卻控制不住內心的喜歡。
陳彥周看著手邊那截長長的香煙垃圾,他靠在這兒,默默地抽完一整根煙。
風口呼嘯吹在他的身上,吹散了點兒身上難聞的香煙味,不知道他在外面待了多久才回到包廂。
在陳彥周和胡奕飛出去的那麼長時間裡,孫星逸早已吃得差不多了。他見陳彥周獨自一人回來,納悶的詢問:“咦,胡奕飛呢?”
陳彥週一聲不響地坐回餐位上,他抬頭應了聲,“他有點事先回去了。”
在座的都不是神經粗大的人,多多少少能感覺出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但陳彥周不主動說,他們也不會主動詢問。
坐在餐桌上又吃了點兒,匆匆散場,該開二場的開二場,該回家的回家。
許浣予本來是那個該回家的人,但看著陳彥周心情低落的樣子,她的心底也跟著有些於心不忍。餐桌上,許浣予滯留下來。
陳彥周見她離開,抬頭看她,下意識地問:“沒吃飽?”
吃飽了。
但是……許浣予沒說實話,她點點頭,“嗯,好像還有點兒餓。”
相對於陳彥周對她的瞭解,其實許浣予也很瞭解陳彥周的,他那麼細心的一個人,肯定會說帶她出去吃點兒別的。
而她,願意和他多待一會兒。
果不其然,陳彥周拿起外套,睨了眼許浣予,笑著說:“帶你出去吃點兒?”
許浣予點點頭,說好。
蔣思思和孫星逸一起離開了,包間裡這下只剩下陳彥周和許浣予,店內的空調溫度開得很高,明明滴酒未沾,但許浣予的臉上還是變得紅撲撲。
她搓了搓發燙的臉,站在原地等著陳彥周付款結賬。
陳彥週一回頭,便看見了許浣予懊惱地搓著臉的樣子,她皺著眉,眼底藏滿了煩躁感,有些氣急敗壞那味道,但在陳彥周看起來,卻是可愛死了。
男人憋著股笑意,好像陰霾被掃開,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到許浣予面前問:“怎麼了?”
許浣予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有點熱。”
店內空調的溫度確實開得很高,但外面的溫度很低,室內外的溫差大,脫掉衣服納涼絕對不是個很好的選擇。陳彥周見許浣予有想脫掉外套的那意思,他低著頭,纖細的手指搭上她長羽絨服的衣擺處。
男人低著頭的樣子,目光溫柔地注視著許浣予的一處一角,動作輕柔地扣上拉鏈,而後提著拉鏈頭一路向上拉,把所有的暖意全都留在許浣予的身上。
明明是很親密的動作,是隻有親密關系的人才能做的事情,陳彥週一臉平靜地做完,緩緩開口,沒有一點兒的旖旎意思。
“外面冷,別凍著。”
作者有話說:
注:陳彥周沒喝酒,他要開車: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