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也冰了下陳彥周。
所以,傷害相互抵消。
陳彥周還是那個很好的陳彥周。
有很多時候,陳彥周都會被許浣予清奇的腦迴路弄笑,許浣予的眼睛好像會說話,陳彥周直視著她,從她的表情裡猜出她心底的想法。他失笑地抓著許浣予的手,動作自然地放到自己大衣口袋裡,“哪有你這樣算的,傷害就是傷害,有些傷害怎麼彌補都無濟於事。”
比如,狗咬你,你就不能還回去。
比如,那個人在明知道他做的事情會傷害到你,他明知道你會傷心,但他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做讓你心碎的事。
降低自己的格調沒有必要,像這種傷害,就不能被抵消。
他們兩人往商業街走去,許浣予的手躲在陳彥周的口袋裡,肌膚和肌膚摩擦著,她的腕骨在和陳彥周的腕骨緊貼著,好親密。
臉上好像又不冷了,粉色的雲朵飄飄然地浮現,藏在圍巾下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微微勾起。
他們買了一份炸雞柳和麻辣燙。
街邊吃著很冷,陳彥周拎著塑膠袋,提著回到車上。
回來的路上,陳彥周沒有將雞柳袋子扣緊,怕裡面揮發的熱氣將雞柳蒸得綿軟。
撒上孜然和辣椒的雞柳香味飄在車內,陳彥週一點兒也沒嫌棄地拿簽子戳著一塊雞柳遞給許浣予。
許浣予原本不怎麼餓的,現在聞到這個味道也饞了。她一口咬下,雞柳肉感鮮嫩,外面又是脆脆香香的。
好好吃,她從陳彥周手裡接過那包雞柳,也戳了一塊遞給陳彥周。
陳彥周搖搖頭拒絕了:“你多吃點。”
方才被美食沖昏了頭腦,許浣予急於分享,卻忘了陳彥周根本不愛吃這些。
她眨了眨眼睛,沒去管陳彥周,繼續享受著美食之旅。
食物吃了大半,陳彥周看她過味沒什麼戰鬥力了後,主動抽出面紙遞給她。
許浣予伸手接過,拿著將嘴巴擦了幹淨。
陳彥周也沒閑著,將兩份食物打包好拎出車外丟入垃圾桶去了。
這下是真飽了,也沒什麼藉口再多留,陳彥周驅車將許浣予送回了家。
來的時候覺得路途挺遠,臨近分別的時候許浣予沒有睡著,但卻覺得回家的路好短,短到她明明才和陳彥周待了一會兒就要分別。
轎車穩穩停下,車廂裡還飄著雞柳的香味,許浣予忽然想到了方才下車時陳彥周和她說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明天以及之後沒有再相見的理由了,她忽然執拗地想接那句話回應陳彥周。
許浣予雙手緊緊交纏著,她側頭看向陳彥周,心口像是有鼓點一直在敲擊,她忍下那股不可控的不適感,大膽開口:“陳彥周,現在很少有人能欺負我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而且你剛才對我那樣,我想說是的是,陳彥周不是外人,陳彥周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是不是最好的人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在許浣予的認知裡,在感覺裡,陳彥周是這個世界裡還存在的人裡對她最好的人。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他都是。
作者有話說:
陳彥周:被你吃的死死的,你是懂拿捏我的
下章在一起?我也說不準,但是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