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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骨髓的癢意讓秦航不停地在身上撓著, 只見他把面板都撓破了，傷痕累累也無法止住那種痛苦的。

秦航完全受不住這種痛苦，癱倒在地上瘋狂地摩擦後背, 都磨破了大片的面板，依舊沒辦法緩解。

“救……救我……好癢……”秦航在地上被折磨得痛哭流涕，慘叫聲硬是把旁邊兩個人的呻／吟給壓下去了。

過了大概幾分鐘, 這種癢意慢慢褪去, 秦航感覺時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最後癢意被痛意給覆蓋，他側身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遠方, 許久都沒有緩過來。

旁邊的兩人痛的時間久了，大致也能忍受這種痛，強撐著一口氣爬起來，胡蘭佳更是直接撲到秦航身邊，顫抖著去推他。

“小航, 你怎麼了？”胡蘭佳沒想到自己一睜眼, 身上就無休止地傳來被抽打的痛，痛暈後醒來緩過神了，又看見了兒子的慘狀。

“放心吧，死不了的。”秦樓站在一邊，全程看著他們經歷這些痛苦，原本以為自己報複了他們, 會很高興，但當這一切真實地發生在自己眼前時, 卻感覺心裡有種無可言說的空虛感。

“你……你是在報複我們！”秦鵬在一邊捂著自己的傷口, 他以為這些傷都是秦樓幹的, 原本對秦樓還剩下的一點慈父心態徹底消滅了。

秦樓看著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熟悉。

當初他回來討要母親的遺物時，後面公司資金談不攏，最後崩掉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眼神陰狠而惡毒，好似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但實際上，他們才是那個劊子手，不是嗎？

秦樓拖著一副殘破的身軀，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多數地方早已能看到白骨，現下也只有一張臉勉強算得上是正常的，他指著自己的身軀。

“秦鵬，看到這幅身子，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秦鵬看著這幅看多一眼都能做噩夢的身子，移開雙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想怎麼處理都可以，你當初要是爽快一點，幫助我的公司渡過難關，也不至於落到這樣的地步。”

說完，他就往秦航方向爬過去。

秦樓低頭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發現這一切已經沒有糾結的必要了，他也不需要這樣的家人了……

“秦航，你想知道怎麼遏制住身上的癢嗎？”

突然，秦樓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十分平和，跟之前的冷酷不一樣，語氣溫和地問秦航。

“怎……怎麼樣？”秦航原本半合上的眼皮猛地睜開，什麼意思？這個癢還是會再來的嗎？

“拿上你的鞭子，只要在癢的時候，抽打任意目標，身上的癢意就會被遏制住，你看著選擇吧。”

“目標？”胡蘭佳聽到這個，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只見秦樓把視線轉移到他們身上。

“這裡不就有兩個人嗎？提醒一句，你們身上的傷，都是他在地下室打我的時候，傷痛轉移到了你們身上，你說，你們這個好兒子，會不會為了自己，犧牲一下你們呢？畢竟才五分鐘而已，很快的。”

秦樓笑了起來，如同冰霜融化，溫潤如玉，只看臉的話，像一個翩翩少年。

但他的話讓在場的人大驚失色，秦鵬和胡蘭佳嘴唇翕動，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