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雖然性子冷淡,從小就不會撒嬌,不像別人家小棉襖一樣依賴爸爸,但真到讓別的男人拐走那天,他還是非常難受。
“我相信你能照顧好他。”生氣過後,又公正地說了一句。
代斯文眨眨眼睛看向他。
白鶴繼續道:“愛做飯的男人都不會太差。”
代斯文忍不住笑了,這老頭,不知道是誇他呢,還是誇他自己呢。
風雪越來越大,白鶴感覺手腳都快凍僵了,但在準女婿面前當然不能露怯,咬牙裝作穩健如山悠然自得的樣子,繼續釣魚。
二樓,三個女人卻在溫暖的室內,吃著櫻桃和草莓,聊著天,聊了一會後,眼看外面雪越來越大,孫思琪擔心白鶴也感冒,把他叫了進來。
代斯文便也跟著進來了,他主動幫大家泡花茶,他調變花茶很有一套,花清香微甜,喝著溫暖而可口,孫思琪果斷放棄了咖啡,品起了花茶。
代斯文順勢坐在了白曉楠旁邊,雖然兩人之間隔著十厘米,但無形的情愫愣是將他倆融為一體。
白鶴像吃了檸檬一樣酸,幹脆眼不見為淨,“昨晚沒睡好,我先去休息,你們聊。”
孫思琪把一壺花茶拿走,“我也沒睡好,回去補一覺,你倆年輕,多守會。”
白未晞也很識趣,“我去給胖胖送點水果,他要是知道吃東西不帶他肯定要生氣。”說完就溜了。
很快,偌大個咖啡廳就剩代斯文和白曉楠兩人,代斯文輕輕握住了白曉楠的手,“……姐姐。”
白未晞找出很多水果給申騰格勒吃。
也不知道他是看見水果高興,還是看見白未晞高興,總之笑得眼睛都快沒有了。
白未晞眼中反射著海水般細碎的光芒,讓申騰格勒心裡癢癢的,很想抱住親一口,昨晚他只能趁白未晞睡著以後偷偷在她頭頂親兩口,根本不解饞。
這時,白曉飛揉著眼睛走了進來,他一眼就看見了小桌子上的水果,“櫻桃!葡萄!我也要吃,嗯……好吃!末世還能吃到這東西,我真是太幸福了。”
他很自然地坐到白未晞旁邊,大快朵頤起來。
申騰格勒覺得,他有必要跟這個徒弟好好交流交流。
白曉飛絲毫沒有察覺周圍申騰格勒哪裡不對,一邊吃一邊看著導航,“這上面顯示以現在的速度10小時就能到達,路程不遠。”
申騰格勒:“你不是感冒了嗎?快去睡覺,別在這給我們傳染了。”
白曉飛抬眼看他,“師父,我都好了!”
申騰格勒臉色嚴肅,“剛好不算好,快去休息。”
白曉飛咧開嘴笑了,“師父你在擔心我呀?我真的好了,總躺在床上也不好,我跟你一起看著。讓表姐去休息吧!”
申騰格勒:“……”
“要不你去健身房練練肌肉……”
正說著,船身忽然劇烈晃動起來。
這艘遊艇自帶海底監控,申騰格勒立刻調出來,發現是一隻巨大的座頭鯨。
它腦袋上長滿了灰白的藤壺,一片一片的像牛皮癬一樣,強迫症根本看不了,它不停地用自己的腦袋撞擊遊艇,看樣子是想磨去嘴邊的藤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