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漓笑著抬頭親他一下,“放我下來吧。”
夏漓吃完了甜品,問晏斯時要不要嘗嘗那瓶酒。
晏斯時搖頭。他不喜歡果汁與酒混雜的味道,如果要喝酒,青睞更純粹的口感。
夏漓往玻璃杯中倒了淺淺的一小杯,喝了一口,看向他。
晏斯時已猜到她想做什麼。
他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主動吻下去,嘗她舌尖清甜的味道。
夏漓很著迷這樣的感覺,又喝了一口。
等反應過來時,那一小杯已經見底。
或許沒醉,但酒精到底發揮了幾分作用,讓她更大膽,也更……順從。
她拿水霧迷離的眼睛看晏斯時時,讓他很難不生出更深的摧毀的慾望。
晏斯時由衷希望,明早她醒來的時候,能夠忘了他哄著她說過什麼。
隔日上午,夏漓睡到自然醒。
坐起身時腦袋幾分眩暈。是酒後徵兆,她很清楚。
但喝得不算醉,任何事情都能想起來,自接吻開始,到他們倒在沙發上,臥室、浴室、書房……
夏漓驟然一頓,急忙爬起來。
許是聽見了她慌亂的腳步聲,她開啟臥室門的時候,正好跟走過來的晏斯時撞上。
晏斯時問:“怎麼了?”
“我……我昨天是不是給你看了什麼東西?”
晏斯時看著她,“又忘記了?”
就是因為沒忘記才糟糕,夏漓有些崩潰,“……我以為是在做夢。你看了嗎?”
“你硬塞給我的,不看也不行。”晏斯時笑。
夏漓捂住耳朵,急忙跑去書房。
果真,書桌上還攤著一疊a4紙,她昨晚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拉著晏斯時給他看,寫給徐寧公眾號的《經過夢的第九年》的稿子。
手機看還覺得不行,還特意列印出來。
她都能想起來,昨晚怎麼坐在晏斯時腿上,一頁頁親自為他翻頁,還嫌他看得太仔細太慢。
……真是酒精誤事。
夏漓懷著一種想要找一條地縫鑽進去的心情,隨手翻了翻那疊紙。
卻是一頓。
在稿子的最後,那句“不過你不必知道,因為我就要忘記你了”的後面,多了幾行字——
漓漓,得你深愛,誠惶誠恐,是我榮幸。
有身化鶴,腐草為螢。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