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複現的問句,讓晏斯時頓了一下,“當然。”
夏漓笑,“那就好。”
伸手,按下了引擎按鈕,熄火,然後說道:“那你上去早點休息?”
“你呢?”
“我打個車回去就好。”
晏斯時看她一眼,語氣平靜地說:“你可以上去歇一晚,我明早送你。”
空氣一霎便微妙起來。
“不太方便……”夏漓不自覺地捋了一下頭發,呼吸都輕了兩分,“什麼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都沒有,而且我明天還要早起。”
“這麼晚,你要一個人回去。”
“我下班都是自己打車呀,有時候加班比現在晚多了。”夏漓笑說。
晏斯時沉吟片刻,“我幫你打車。”
從地下停車場乘電梯到了一樓,晏斯時一直將她送到了小區門口,陪著她等車到來。
夜風已褪去熱氣,幾分溫涼地拂過。
晏斯時看著燈下的身影,她低著頭,不自覺地在手臂上被叮咬的地方掐十字。
“你生日快到了。”
“嗯。”夏漓抬了一下頭,稍頓,“……你記得。”
“夏至日。很好記。”
任何好記的日子,也總要有心才會記得。
晏斯時看她,那目光似有深意,“有什麼生日願望?”
“都行。”夏漓笑說,“未知的都是驚喜。”
叫的車到了,果真和先前一樣是一部專車。
晏斯時替夏漓拉開後座車門。
她坐上去,他微微低頭看她,“到了跟我說一聲。”
她點頭,“你好好休息……等你酒醒。”
“好。晚安。”
“晚安。”
車啟動,夏漓透過車窗往外看,他身影一直站在路邊,目送著她。
直至街景疾馳而過,她回頭透過後窗也看不見了,方才作罷。
她手肘撐在玻璃窗沿上,撐住了額頭,傻笑兩聲。
帶一身花露水進屋,免不了要被徐寧盤問兩句,大晚上去哪裡喂蚊子了。
夏漓給晏斯時發了條報平安的微信,笑著往浴室去,“我去洗澡了。”
浴室裡水沒停,她哼歌也沒停。
出來時,徐寧攔住她,“你該不是脫單了吧?”
“還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