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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

於階白按住了他的肩膀,在自己唇邊豎起食指,“陛下,栽贓並不是一個好習慣。”

艾兒·格裡奇笑倒在了沙發上,“天啊,我親愛的父親,你現在看起來真像一條可憐的狗。”

皇帝終於失態,朝格裡奇撲過去,“閉嘴,都是你的錯!你們這些女人造成了我計劃的失誤。”

於階白單手把毫無反抗之力的皇帝拎了起來,“陛下,這樣太難看了,你還是跟著我去牢裡吧。”

他的視線漫不經心地掃過那張下垂臃腫的臉,“畢竟犯罪者要先收押。”

老皇帝憤怒的尖叫聲消失在了走廊深處,“我是皇帝!”

格裡奇夫人終於安靜了下來,呆呆注視著手心的銀色戒指,隨即緩緩起身,目光空洞地看向安格斯,“送我去監獄吧,小公子。”

安格斯為她開啟了會客廳的大門,將匕首遞給了她,“我將這份禮物歸還給你,殿下。”

格裡奇愣愣地看了匕首片刻,然後露出了個僵硬的笑,“謝謝你,小公子。”

她像個囈語的幽魂,喃喃道:“我現在確實很需要它。”

安格斯看著艾兒·格裡奇走進了進入了漆黑的獄中,徹底湮沒在黑暗之前,她扭頭對安格斯道:“我本來希望你用它殺死你的父親的。”

安格斯沒回答,目送她走進了監籠。

一夜過去,整座宅邸又恢複了原樣,所有的傭人都閉口不言昨晚發生的事,沉默而驚慌地在宅邸裡穿梭忙碌。

宅邸的牢獄是角落處的石房子,小小的視窗開在中央,能夠讓經過的人隨時看見裡麵人的醜態。

於階白敲響了窗門,“陛下,我還有些問題需要你的解答。”

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的皇帝已經快瘋了,“伊蘭斯,我以皇帝的名義命令你將我放出,這樣我可以勉強不追究你不敬的罪責。”

於階白又關上了窗門,禮貌道:“那我明日再來,陛下。”

“等一等,公爵。”格裡奇叫住了於階白,“鎖的密碼是他殺死自己親兒子的那天。”

於階白的腳步一頓,“謝謝你,殿下。”

皇帝的尖叫聲激烈,像是混沌的野獸。來送飯的傭人快速將食物放在了窗臺上,然後又馬上離去。

皇帝的密鎖被開啟,信件被一張張展開,閱讀。

看完之後,於階白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敵國來了三撥人,一撥人在皇都埋伏,一撥人在狩獵場等著一網打盡,還有一波人在峽谷裡巡邏。

看來他們這次也是下了血本,現在的局面,要是一個處理得不好,就是國破家亡了。

思考過對策後,於階白快速給二皇子和留守在領地的謝菲爾德寫了信。

二皇子的領地就在隔壁,他可以憑自己的手令調集兵力來到此處。皇城需要派先遣部隊,不能打草驚蛇,等這邊的敵軍解決完之後迅速趕過去。

七天之內,這一切必須解決。否則等對面的人反應過來,首都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獵鷹展翅飛向蒼穹,於階白收回目光,看向桌角的日歷。

還有三天,狩獵就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