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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索

二皇子嘴角一直噙著的淡淡笑意收斂了起來,顯出了溫和偽裝下的冷酷的那一面,“他確實如你所言,極度聰明,富有執行力,知道如何把事情處理得完美。”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他不會背叛的前提下。”

二皇子問道:“你能確保他一直受你的控制嗎?就像狼犬的脖子上套著項圈那樣,主人一叫他就知道回家。”

於階白坐在床上,向二皇子行了一個不怎麼標準的禮,“我能,殿下。”

夕陽給兩人都鍍上了一層血色,這是場沒有硝煙的交鋒,只言片語間,事情便已塵埃落定。

二皇子最後給出了自己的承諾,“我信任你,伊蘭斯,如果這次他能夠成功帶著塔婭夫人的頭顱回來,我會如約把那個爵位給他。”

黑夜是掩蔽一切的最好保護色,看不清面孔的人互相纏鬥,有人在怒號,有人已經死去。

塔婭夫人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人,獨屬於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明白,帶著那封免罪信和那些證據她應該很難平安回到領地。

所以她召集了一群僱傭兵保護自己,整隻隊伍像鐵桶一樣滴水不漏。

而且她早就秘密安排線人在經過第二個村子時,她就把所有的東西掉包了,這些東西會被他的線人偷偷寄出,成為她丈夫和兒子的護身符。

這樣的話,即使死亡,也並沒有關系。

所以當安格斯提著還在滴血的長劍進入馬車時,夫人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她甚至還悠然自得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小公子是來送另一半承諾的嗎?”塔婭夫人端著茶杯,優雅十足地抿了一口。

“是的,夫人。”安格斯拿著劍坐在了夫人對面,將手裡厚重的大木盒放在了腳邊,“向你問安。”

外面的廝殺聲漸漸平靜了下來,有人敲響了馬車門,清亮的女孩聲音從門後傳來,“檢查過了,所有人的身上都沒有。”

安格斯看向了對面的塔婭夫人,“夫人,你已經失敗了,希望你能夠主動承認自己的罪行,我可以為你申請刑罰減輕。”

塔婭夫人放下杯子,高傲地仰著頭,“我的父親是費迪南大公,我的丈夫是塔索斯的維拉,除了皇帝,沒有任何人能審判我的罪。”

安格斯的嘴角勾起了個笑,他那張美麗的臉變得刻薄而譏諷,他甚至為塔婭夫人鼓起了掌。“當然,擁有尊貴爵位的夫人不能被人所審判。”

他從腳邊拿起那個箱子放在腿上,緩緩在塔婭夫人面前開啟,線人驚恐的頭顱瞬間出現在了夫人眼前,她尖叫一聲,終於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端莊。

“你們這些魔鬼,罪人,你們會下地獄的。”

安格斯冷冷注視著在地上嘔吐抽搐著的她,“下地獄之前也會有人替我探路的。夫人,世界上的聰明人不止你一個,矇蔽別人,往往也會矇蔽自己。”

他抬起受傷的手將蓋子合上,然後把它和塔婭留在了馬車裡,“祝你的人生能夠一直高貴,夫人。”

所有的哀嚎和痛罵都被留在了身後,頭顱滾落在地的那刻安靜無比。安格斯抬腳上馬,飛馳而去。

於階白再次見到安格斯是在三天後,這人風風火火地闖入了他的房間,那時候他正在換藥,醫生和他都被嚇了一大跳。

安格斯幹裂地嘴角扯出一個開心的笑,胳膊上裂開的傷口正順著在流血,他對著於階白喊道:“父親,我回來了。”

於階白皺眉看向他,嚴聲質問,“你在幹什麼?安格斯。”

安格斯興奮地表情凝固在了臉上,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於階白皺著眉讓醫生去給他處理手上的傷口,他這才惴惴地坐在靠近於階白的沙發上。

醫生脫掉了他的上衣,和僱傭兵們激烈戰鬥後留下的傷口零零散散,或深或淺地分佈在年輕精瘦的身體上,血液在其上凝固成了一道道暗褐色,看起來慘不忍睹。

於階白嘆了口氣,“安格斯,這樣的事不要有下次了。”

“這麼嚴重的傷,我看著有點難過。”

安格斯望向他,於階白眼裡有淡淡的責備,目光最後卻還是溫和,“我知道你會把一切都做好,安格斯。”

他的聲音低柔,露出一點淡淡地笑,“但我還是希望你少受一些傷。”這個笑容在安格斯看來有些蒼白,“生病和受傷其實都是很難受的事。”

安格斯的脊背僵住了,醫生不得不提醒他,“小公子,放鬆一些。”

安格斯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於階白腦海中傳來了一聲鮮明的,“惡意值下降5,目前進度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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