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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

女人的笑聲從小徑後的花叢中飄了出來,“你在幹什麼呢?維亞哥哥。”

若拉搖著華麗的羽扇出現在了兩人視線中,維薩·利亞不耐煩道:“這跟你無關,若拉。”

若拉的扇子蓋住臉,掩面笑道:“家族的事不是和我們每個人都息息相關嗎?”

她瞟了維薩一眼,羽扇輕搖,嬌聲道:“可不要怠慢了身後的貴客啊!維薩哥哥。”

維薩·利亞的表情出現了細微的變化,那種不甘落在安格斯眼裡顯得非常有趣,於是他接著說:“父親還在等我回去,姑姑,舅舅,我先走了。”

若拉·維亞用羽扇輕點他的肩,“替我向公爵問好。”

安格斯在黃昏下拉長的影子很快消失在小花園的盡頭。維薩·利亞咬緊後槽牙,陰毒地詛咒道:“希望你那位父親死的那天,你不會跪在我的腳邊祈求我的寬恕。”

他隨即想到了某些場景,整個人忍不住戰慄起來。

“鷹帶來了最新的訊息。”二皇子從獵鷹的腿上解開縛繩,拿出了密信,“讓我們來看看這次又是什麼驚喜。”

二皇子看完之後,笑著將羊皮紙遞給了於階白,“我的好叔叔可真是會給我驚喜,他竟然還親自上陣了。”

於階白看完之後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給出了客觀評價,“有點野心,但實在太蠢。”

二皇子大咧咧地把兩只腳都放在桌上“現在看來,我們未來的伯爵先生得到的訊息都還是蠻準確的。”

於階白發出一聲冷笑,“歡送舞會,還挺有儀式感。”

二皇子附和道:“有那麼一點腦子都用在吃喝玩樂上了吧。”

“對了。”二皇子眉頭皺起,“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於階白對他揚揚下巴,“有話直說。”

“在他們眼裡我該不會和他們一樣蠢吧。”他有些抓狂地拍了下桌子,“這簡直是對我的莫大侮辱。”

於階白:“冷靜點,至少說明你這麼多年的偽裝卓有成效。”

最後的歡送舞會盛大而又華麗,長燭將整個廳堂照得通亮,仿若夏季燦爛的白日。

男男女女們的歡笑聲在流淌,雪白臂膀在揮舞,曖昧的眼神不時流轉。

於階白聽到他們在談論塔婭夫人被山賊殺死的事,看到人群驚訝的表情,他只覺得無聊。

從無趣的八卦中回神,他的視線尋找著安格斯的身影,最後在利亞侯爵身邊看見了自己的小孩兒。

安格斯最近跟著侯爵出席公共場合的時間不少,在伊拉耳的貴族圈也混了個眼熟。

侯爵將他帶到一位小姐面前,向他介紹道:“自從上次舞會見你一面之後,哈拉爾就對你念念不忘呢。”

他拍拍安格斯的肩,慈愛道:“去和小姐跳舞吧,這是你們年輕人的時間,就不要跟著我們這種老頭子轉了。”

安格斯從善如流地接過了這位小姐的手,“打擾了。”

小姐的臉頰通紅,說話都有些結巴,“不,不,這是我的榮幸,公子。”

兩人步入舞池,經過之前長達三個月的訓練,安格斯在舞池中表現自如。他心不在焉地跟著節奏搖晃,一邊尋找著於階白的身影。

他看見了若拉·利亞的手搭在他父親的肩膀上,舞池裡特有的親密氛圍籠罩著他們,就像一對合適的璧人。

但安格斯只覺得刺眼,他咬緊下唇,強迫自己別開了目光。

他控制自己去想一些更重要的事,比如今晚會發生的一切,還有那些燃燒的火焰。

一曲結束,安格斯禮貌地離場,於階白繼續在舞池裡和若拉跳下一曲。

舞會一直持續到深夜,源源不斷的酒和美食湧進大廳,垃圾不停地被輕清掃帶出,就像個迴圈系統一樣。

終於到了一切結束的時候,有人醉醺醺地踏上了馬車,實在走不動的人就睡在了侯爵的宅邸。

不知道是碰巧還是如何,於階白和二皇子帶來的騎士們都醉倒了,在侯爵的熱情邀請下,所有人都被安置進了上好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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