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階白被逗笑了,他走過去擁抱安格斯,“抱歉,這段時間太忙了。”
“但我給了帶了個禮物。”他變戲法似地拿出一張黑金的請柬,“要當我的舞伴嗎?”
安格斯開啟請柬,邀請函上寫著歡迎伊拉耳之主——安格斯·利亞。
於階白靠在床頭,對他揚了揚下巴,“感覺怎麼樣?領主大人。”
安格斯把請柬扔到一邊,撲向於階白,兩人一同陷進了柔軟的床鋪中。
於階白發出一陣笑聲,安格斯趴在他的肩窩處,感受到了心髒相連處傳來的震動,他也跟著笑出了聲。
笑聲慢慢停下,兩人並肩躺在床上。
安格斯翻了個身,頭枕在胳膊上,紫色瞳孔中跳躍著飛揚的色澤。
兩人已經許久沒擁有過這麼安靜的時刻了,他們望著彼此。良久,於階白伸手捏了下安格斯的側頰,“等奧古斯特登基之後,我們就回家。”
安格斯點頭,用力地應道:“好!”
——皇宮書房
二皇子摘下眼鏡,對著來人伸了個懶腰:“來了。”
於階白看了他一眼,“找我什麼事?”
二皇子雙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道:“看你最近挺閑的,去殺點人吧,伊蘭斯。”
於階白靠著椅背,不慌不忙地喝了杯茶,“你想在登基之前把那些舊貴族和敵國間諜給殺了。”
二皇子非常坦然,“辛苦你了。”
於階白扯過手套帶上,漆黑的皮質反射出亮光,“好啊,就當送你的登基禮物了。”
猩紅的披風拂過鋪著黑色長毛地毯的走廊,死神經過陽光,走向了囚房。
對於階白而言,這是漫長而無聊的一天。審訊,絞死,審訊,砍頭......這是他一整天在重複的流程。
最後一個人被絞死,看著屍體被掛上了刑架的最後一個空,於階白覺得自己彷彿浸潤在血中,整個人都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
他回到莊園泡了一個多小時澡,確保身上沒有任何味道之後,才去到安格斯的房間。
安格斯卻不在房間裡,桌上攤開了一本畫冊。
於階白站在書桌前,看見了白紙上的肖像畫——是前不久舞會上的他。
於階白繼續往前翻,每一張都是他,清晰地記錄著安格斯眼中,屬於他的一切變化。
一張張的翻過,落在最開始的一張。這是最簡單的一張,只有一個黑白輪廓。
旁邊的文字被塗黑了,於階白想起來,那天他給安格斯帶上了騎士徽章。
看見在站在夕陽下的於階白時,安格斯漂亮的眼睛裡都是興奮,但當他看清於階白手裡的東西時,他瞬間慌張了起來。
他抿緊唇走到了於階白旁邊,“還給我,伊蘭斯。”
於階白臉上出現一種飛揚的色彩,甚至有了點少年氣,“怎麼不叫父親了?安格斯。”
安格斯深吸了口氣,“可以請你把東西還給我嗎?父親。”
於階白體會到了逗孩子的樂趣,愉悅地勾起嘴角,“不,這將會是我的珍藏。”
當著安格斯的面,他將小畫冊放進了胸前的衣袋,“謝謝你的禮物,親愛的。”
看著於階白那張寫滿得意的臉,安格斯氣急,幹脆直接咬住了那張嘴。
於階白有些驚訝地微微瞪大眼,然後任由安格斯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