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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

陌生靈力繞著妖丹滾動,酥麻和疼痛交替襲來,每次觸碰都會引起經脈的戰慄。

狐貍咬著唇忍受煎熬,他能夠看見懸在上方的那雙眼睛,平靜而又戲謔,把他的反抗變成了一個十足的笑話。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靈力終於停了下來,坐在他枕邊的人開口問道,“如何?”

狐貍死死地盯住了那張臉,像是要把它刻入骨血。

於階白也仔細打量起了這只睜眼的狐貍,一雙漂亮眼睛裡全是赤裸裸的恨意和憤怒,比起昏迷時生動了不少。

接著他聽見了狐貍的回答:“狗賊!”

“呵。”於階白笑出聲,“看來有力氣了,可以開始剮皮了。”

狐貍抖了一下,睜大眼睛,眼裡的仇恨猶如實質。

他想起這個聲音了,是他昏過去前聽到的那個。

於階白咂摸著他複雜的心理活動,哼笑一聲,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年紀不大,想得挺多。”

狐貍條件性反射地呲出尖牙,喉嚨發出嘶啞的低吼。

於階白捏住他的雙頰,狐貍嘴被迫張開,成了金魚嘴的形狀,一顆丹藥跟著彈了進去。

丹藥入口即化,狐貍沒反應過來,只能瞪大了眼。

於階白伸手蓋住了那雙瞪圓的眼睛,“年輕妖,少說話,多睡覺,知道吧?”

一陣濃重的黑襲來,狐貍抵擋不住睡意,閉上了雙眼。

察覺到手下人沒了動靜,於階白把手移開,開始了打坐修行。

狐貍第二次醒來是在傍晚,還是那片熟悉的青紗帳。

身體似乎恢複了一些,他抬起手,看見了被細致包裹的傷口,被撕裂的地方也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略一偏頭,他就看見了坐在窗邊喝茶的於階白,夕陽正從外面照進,他坐在一片晃眼的光暈裡,像個遺世獨立的仙人。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狐貍就開始唾棄自己,什麼仙人,只不過是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罷了。

於階白知道狐貍醒了,正準備過來看看他的傷勢,一見他起身,狐貍瞬間緊張地從床上竄到了地上,耳朵不停抖動,尖牙咧出,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於階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挺有活力,說明恢複得不錯。”

這話在狐貍的耳朵裡就是一個危險訊號,他的利爪在地板上來回摩擦,尋找著能夠將敵人一擊致命的角度。

背脊拱起,蓄力,然後...

在一個響指之後,狐貍的動作戛然而止,於階白手指一動,他又被塞回了被子裡。

“現在我說,你聽著,如果同意就點頭,知道嗎?”

狐貍立刻開始搖頭,“我才不會聽你這個狗賊的話。”

系統在於階白的腦內發出一聲爆笑,於階白對著狐貍扯了下嘴角,“你還是別說話了。”

“首先,我對你的皮不感興趣,髒兮兮的皮沒人喜歡,知道吧?”

狐貍眼睜睜地自己點了頭,而他甚至罵不出一句狗賊。

於階白滿意地繼續講了下去,“我救了你,是恩人,知道嗎”

法術被於階白撤掉,良久,狐貍終於輕輕點了下頭。

“你們妖應該也講報恩吧。”於階白看著狐貍,說出了一句讓狐貍畢生難忘的話,“給我當徒弟。”

“就算你的救命之恩報了。”

於階白纖長好看的指節在杯麵輕輕敲了一下,“怎麼樣,小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