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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

於是剩的半根肉條還留在桌上,鷹又展翅飛向了另一個方向。

天際線出現光亮,城市漸漸醒了過來,像個半死不活的僵屍一樣開始運作。

安格斯裝扮成普通的女商人,沿著城市的主幹道慢慢前行,每個人的面孔都呈現出一種追惴惴不安。

男人佝僂地揣著一小袋糧食想要回家,卻被看見的幾個人堵住了去路,一群貪婪的餓狼圍住了男人。他被撕碎了,糧食灑了一地。

其它的人繼續互相撕咬,但最後這場鬥爭沒有贏家,所有人都躺在地上氣息奄奄。

安格斯走過去,將一塊白淨的手帕蓋在第一人的臉上,“願你安息。”他輕聲道。

安格斯輕聲說了句,“願你安息。”便繼續朝前走去,直到走到一棵枯死的樹下。他抬起頭,透過嶙峋的枝幹望向城外森林的方向,“火已經夠大了。”

鷹哐哐在籠子裡亂撞,發出尖銳的鳴叫。裡間傳來了動靜,有人被吵醒了。穿著睡袍的高大鬈發男人從門後走出,“養了新的小寵物?”

傑克·安茨順從地在男人面前低下頭,“是的,先生。”

威爾士向籠子伸手,鷹發出了一聲更響的叫聲,撞上了籠子,尖喙在威爾士的手上留下了啄痕。

看著指尖湧出的鮮血,威爾士饒有興趣地看著籠子裡的鳥,“你找到了一隻很烈的鳥,安茨。”

傑克·安茨低垂著眼睫,拿著藥走近,“先生,你的手受傷了。”

威爾士玩味地看著他的動作,伸出手揉捏他的耳垂,“你以前和它也很像。”

沉默地處理完傷口之後,傑克·安茨慢慢抬起了頭,“先生,好了。”

“森林怎麼樣?”威爾士脫下睡袍,露出精壯的身軀。

安茨跟著他朝裡間走去,還是那幅恭順的模樣,“很好,一切都很好。”

威爾士換好軍裝,走到傑克·安茨面前,看著被自己揉得鮮紅的耳垂,低聲笑道:“我有個禮物給你。”

尖銳的疼痛從左耳垂傳來,傑克·安茨忍不住一抖,但他立刻平靜了下來,因為他已經習慣了疼痛。

威爾士用手帕擦掉了安茨耳朵上的血珠,滿意道:“很漂亮。”

傑克·安茨收緊了垂著身旁的手,輕聲道:“謝謝先生。”

離開之前,威爾士最後看了他一眼,“好好休息。”

看著黑洞洞的門口,傑克·安茨蜷縮在地上,抓緊了胸前的十字架,“母親,請保佑我吧,讓我將他的頭割下。”

城裡已經越來越混亂了,居民們為了一點糧食大打出手,軍隊裡的一些人也開始恐慌起來,他們意識到,自己似乎被捲入了一場生死不明的鬥爭中。

謠言在刻意的引導下愈演愈烈,事件的全貌被半真半假的拼湊了出來。

一部分城裡的居民聚集在了軍營大門處,他們激動的要求軍隊放下武器投降,不要走上死路。

但咆哮很快轉變成了哀嚎,鮮血流過之後,再也沒有人敢鬧事,只是平民之間的鬥爭愈發激烈。

安格斯和最近經過美索斯城的商人一起被徹底禁足,士兵在門口把守,他們被嚴密地監視起來,不能再去城裡的任何地方。

安格斯靠坐在旅店大廳的窗邊,表情憂鬱,他正在等待一些事情發生。

“小姐,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安格斯抬起纖長的眼睫,抬頭看向詢問他的男人,“當然可以,泰伯爾。”

他們這些被困住的商人已經互相熟視了,泰伯爾搓了搓手,不安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安吉。”

“美索斯城將和白狼公爵開戰的事。”

安格斯的眼珠轉動,低聲道:“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還有,那位現在已經是親王了。”

男人有些焦急,“你只需要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安格斯很輕地點了下頭,“好了,快回去吧,泰伯爾,這不是我們該討論的事。”

門口的尖叫將兩人的對話中止,兩人不約而同地向門口望去,一位夫人正抱著懷裡的人在哭嚎,男人的胸口正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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