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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

那介於少年和成熟之間的軀殼也變得更加高大,肩膀寬闊的展開,已經完全是成年人的形狀。

於階白小聲地感慨:“真的長大了啊。”

安格斯低頭,看見於階白被冬雪凍得有些發白的嘴唇,他在上面留過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了。

他迫切的想繼續在上面留下些印記。

“你看起來很想接吻,安格斯。”於階白笑得促狹。

安格斯的瞳仁瞬間亮起來,像看到了魚幹的貓,急急地問:“可以嗎?我可以吻你嗎?伊蘭斯?”

於階白的表情一頓,然後露出燦爛的笑容,他拉住安格斯的衣領,使他低下頭,然後咬上了他的嘴唇。

血腥味在唇齒間綻開,分開時兩人的嘴唇都洋溢著不正常的鮮紅。

於階白撫過他安格斯的傷口,稍微用力按了一下,眉尾挑出好看的形狀,“不能總是你咬我啊,親愛的。”

兩人看著對方的臉,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安格斯抱住於階白,兩人一起倒在了雪地裡。

夜晚的煙花已經落幕,看著漆黑的夜空,安格斯想:這真像個夢。

軍隊離開的那天,傑克·安茨前來送別,他的舉止彬彬有禮,笑容和煦,再也不是那個站在陰影中的人。年輕的騎士站在他身旁,專注地看著他的側臉。

安格斯向他點頭示意,發現傑克耳垂上的裝飾已經消失,他接過裝有戰敗者頭顱的木盒,淡聲和他告了別。

從北方到中部,從白雪走進春日,路邊豎起五色的彩旗,盛大的春日慶典已經來到。

對於階白來說,回到帝都的那日,充滿著濃墨重彩的豔麗感。

不論什麼身份階級的人,那天都穿著帝國的傳統服飾,五色的衣衫在空氣中劃過弧線。在一片歡呼聲中,軍隊騎著馬走過中央大街,歡樂的笑聲四散。

安格斯的臉上也掛著由衷的笑,當姑娘們把象徵愛意的花扔到他身上,他還有些無措。

於階白想,他大概也是第一次接受到這麼赤裸的情感,沒有任何與權力和財富有關的東西,只剩下最單純的,發自內心的快樂。

兩人一路行至正殿。

於階白把裝有戰利品的盒子交給了安格斯,指著大殿的最前方,“去吧。”

在柔和綢繆的目光裡,安格斯挺直脊背,大步朝前走去,他知道,只要回頭,就會有人在等著自己。

裝有頭顱的盒子被開啟,威爾士的頭用香料處理過,雖然不腐,但也呈現出脫水後特有的幹枯。

皇帝不講究地抓著頭發把人頭提了起來,先是肯定道:“是真的。”然後又嘖了一聲,聲音很小的說了一句,“紅寶石耳釘,還挺有品位。”

安格斯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回看於階白。兩人隔著人群對視,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

皇帝重重咳了一聲,牙酸地瞟了安格斯一眼,“為了感謝公爵以及伊拉耳領主在戰爭中做出的卓越貢獻,今晚將會在太陽宮設宴。”

皇帝將那顆頭高高地舉起,洪聲道:“慶祝我們偉大的勝利!”

群臣的手也跟著揚起,“為了偉大的勝利!”

夜晚的太陽宮依然如同它的名字那般光輝璀璨,無數華麗的貴族們才其中穿梭來回。

可本該是宴會上的主角的兩位卻在開頭致辭後不久失去了行跡。

有人詢問少公爵和公爵的行蹤,謝菲爾德只會聳聳肩,“誰知道這些大人物們的事呢?”

在花園無人知的幽徑,有人正在難舍難分的糾纏。

於階白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角,“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總咬人。”

安格斯的嘴唇染著血,也破著一個口子,笑著說:“我喜歡這樣。”

風帶來花香,於階白恍然想到,現在確實是春季了。

“叮,惡意值下降5。”

“任務已完成,開始剝離程式。”

不知道過了多久,於階白再次睜開了眼,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那人笑著和他打招呼,“你好啊,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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