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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一死，你不必哭

反正也聽不見那個人的聲音，閻月兒幹脆不看他，回頭看著徐如星，就想知道夢裡的徐如星為什麼和現實不一樣？為什麼會縱容別人對自己下藥。

“我是愛你，但天尊與我而言，不一樣。”

什麼？

閻月兒瞳孔震驚，那個人……是徐如星喜歡的人？

可為何聽到這種話時，心髒會隱隱作痛呢？是他縱容自己喜歡的人傷害自己嗎？

“你還不走嗎？就非要在這裡看著天尊這副樣子？他可是……”

後面還有幾個字，但閻月兒又沒聽清。

這一會兒能聽清一會兒又不能聽清，到底是不想管了，夢裡身是客，管不了裡面發生的事。

徐如星兩指放在夢裡另一個自己額間，抽出一絲神力，手裡凝了個訣，吟唱道：“無上天尊，閻月兒，調以令之，著九天雲雨，速來！”

天空頓時烏雲密佈，沒一會就下起了大雨，本就陰沉的魔界此刻更是透著一種無人之境的感覺。

“天尊，你忍一下，冷靜冷靜。”

做完這一切，夢境裡的徐如星轉過身，任由大雨淅淅瀝瀝的打在另一個自己身上，不再看他，轉而對上閻月兒的漆黑的瞳孔。

“那麼……說說吧！你是何人？從方才開始就一直在這裡了。”

閻月兒看了看四周，除了徐如星和另一個自己，沒有了人了，就連前面那個下藥的人，也已經走了。

正當閻月兒奇怪他在和誰說話時，徐如星又說了句：“別看了，我說的就是你？”

我？

閻月兒不解，“你能看見本尊？”

“自然，從前面開始，一直能看見你，本還想看看你想做什麼？現在看來，你什麼也做不了，所以……你到底是何人？”

徐如星說著，手裡的紅色鞭子亮了一下，彷彿閻月兒不老實交代，他就要動手。

可閻月兒也在意外，為何徐如星能看見自己？分明方才觸碰不到他，那麼他不是從前面開始就一直在閻月兒身後，接受著有兩個閻月兒這個結果，一個是對他來說真實的閻月兒，而另一個是與閻月兒長的一模一樣，卻是魂魄狀態下——並非此間之人的閻月兒。

這樣想著，閻月兒整理了下衣襟，冰冷的像下了雪的山林般的聲音響起。

“閻月。”

徐如星笑了，回頭看了眼夢境裡的閻月兒，神志不清，還在試著掙脫綁著自己的繩子，白皙的手腕被勒出幾道印子。

大雨淋濕他們的衣衫，面前的碎發滴著水，而閻月兒卻是幹幹淨淨，雨水穿過閻月兒的身體落在地上。

“天尊還是如此，羞於說出自己的全名，因為覺得像個女孩子的名字是嗎？閻……月……兒……”

他一字一字的念著閻月兒的全名，像是已經感知到了什麼。

“你既明白，便無需說出口。”

徐如星“嗯”了聲，繼續道：“那麼，你為何會在此，還是以這種狀態，是……魂魄離體？”

魂魄離體？這不是一個夢嗎？

閻月兒不知如何同他解釋，想搖搖頭，但閻月兒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又正是因為他太過墨守成規，所以他一直認為，以“嗯”、搖頭、點頭這種方式來回應別人的話語，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

思如此，閻月兒答：“並非，本尊只當這是夢境。”

“夢境？那你是從何而來？”

神界沒有年份一說，所以徐如星問的，不是什麼地方，更不是哪一年，而是從他們處在什麼關系的狀態下。

可他與徐如星並非發生過什麼事，硬要說的話，是徐如星第一次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