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夢境裡徐如星和魔尊罵自己的話。

欲求不滿嗎？

但說到底，閻月兒也沒生徐如星的氣，只是聲音低了幾分：“星兒說的對，但也不對！本尊有x癮，想要，並不是想要別人對本尊做些什麼，而是本尊想要……”

對別人做些什麼。

所以才要剋制，免得傷害了別人。

徐如星滿臉疑惑，轉而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你說要是書裡的徐如星也像我這樣，是在你下面，還會那麼的……傷害你嗎？”

“……”

閻月兒眼眸更暗淡了，直接閉上了眼睛：“本尊不知。”

徐如星繼續自顧自的說著這個問題：“我覺得……如果書裡的徐如星也像我這樣，就不會傷害你了，更不會愛上顧蘭臺，哪怕愛上了，以你的性格，你也會把他綁起來，不許他去見顧蘭臺吧！”

閻月兒：“本尊不會。”

“啊？”徐如星好奇寶寶：“為什麼？”

閻月兒：“……”

“閻月，為什麼啊？那要是我愛上別人了呢？你怎麼辦？你也不會把我綁在身邊嗎？”

閻月兒：“……”

“閻月，你怎麼不說話，你睡著了嗎？”

說著，徐如星想抬起看看閻月兒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卻被閻月兒按著後背壓在懷裡。

低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星兒，睡覺吧！”

他不開心了，徐如星能感受到，閻月兒不想談論這個問題，於是他聽話的閉嘴了，乖乖睡覺。

直到他睡著，閻月兒才起身，拿著外衫出去了，順手給顧蘭臺發了一個傳訊符。

書裡的徐如星會不會傷害他，他不知道；書裡的徐如星會不會愛上他，不喜歡顧蘭臺，他也不知道。

閻月兒只知道，自己若是喜歡一個人，不會傷害他，更不會把人綁起來，哪怕徐如星愛上了別人，他也不會生氣，也不會傷害徐如星。

反正自己也沒幾十年可活了，若是自己死後，徐如星要守著自己一個人過幾十年，他才會真的愧疚。

愛上別人，也挺好的，至少徐如星幸福的。

愛不是囚禁、牢籠，愛是放手。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別人怎麼想，他並不想知道，也懶得管。

這時，顧蘭臺拖著困的要死，眼皮都快要睜不開的身軀來到閻月兒面前，還沒開口，就看見閻月兒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又跟著他去到了茗室。

閻月兒在茗室裡支起一個結界，聲音傳達不出去。

顧蘭臺這才開始抱怨：“你不是才結婚，新婚夜你不洞房守著自己夫君，把我叫過來幹什麼？”

閻月兒不緊不慢的倒了兩杯茶，道：“談談心。”

“談什麼心？跟你夫君談去，拉著我談作何？你覺得跟我談合適嗎？”

閻月兒：“合適，因為你明天就忘了。”

是的，這就是閻月兒叫顧蘭臺說話的唯一原因，當時可以暢所欲言的聊，說完第二天顧蘭臺又全部都會忘，都不用擔心他會與別人說。

不過顧蘭臺並不知道自己會忘，還在不可置信：“我為什麼會忘記？”

閻月兒品了口茶，不想談論這個問題，只想跟他談談心：“本尊叫你來，不是讓你問本尊這些廢話的，而是找你談心的。”

“……哦。談什麼？”

閻月兒修長的手指撫著杯子的邊緣：“你覺得本尊，像是在下面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