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節目為了有話題,有些場面感覺就是故意製造對立,藺秋平看得明白。
比如最近和藺秋平一樣人氣也特別高的另一個選手餘立,他是apha的資訊一開始就已公開,還是國內最好的音樂學院出身,正經的科班,高大英俊,特別陽光開朗,跟藺秋平完全是兩個型別,藺秋平覺得他們倆好像從來就沒在一組過,總是被刻意分開。
然後藺秋平就得特別注意,他本來選擇不公開具體性別資訊,但報名錶上是必須填上的,藺秋平發現那表上根本就沒有未分化這一欄可以供他打鈎,更不想被公開自己這個年紀還沒分化略奇葩,簡直想直接叉掉寫個其他。
雖然不公開,但報名錶上的資訊還是有人知道,性別這種東西哪有其他?於是照著和杜奕明商量的結果,藺秋平勉強選了個oega。
而這不公開也不是真的不公開,還是有人爆料,顯得他無聊喜歡玩點神秘而已,基本所有人都認定了他就是個oega。
現在比賽到了後期,競爭逐漸白熱化,不管臺上臺下,一些交流和互動總容易被人誤解,加上剪輯出來的效果就更逼真了,看著粉和黑為一點小事就開始撕逼,當事人卻經常對著面,藺秋平都覺得,其實有點尷尬。
“你別看那個了。我跟你說你上次那個歌選得本來就不太行,還沒唱好,轉音有毛病沒hod住;這回《為你我受冷風吹》啊,《問》啊,還有一首什麼?《為你鐘情》啊?這些你能唱好知道吧?別犯些不該犯的毛病。”
現在已經不是海選時候,可以由得藺秋平隨便想唱什麼歌就唱什麼歌,說是自選曲目,但其實包括製作方等等各方都會提出一些意見來左右,藺秋平便不耐煩道:“我能唱什麼啊我!就這一段我都不知道怎麼唱!”
“哪啊?你唱給我聽聽。”
藺秋平就唱給他聽,祝以平也就認認真真跟他分析了下,給了點專業意見。
看藺秋平聽完在那自己琢磨著,祝以平就又道:“我覺得你呢,說真的,要說唱功啊,炫技啊,你跟臺上其他有些妖怪比……不是說你差,不過你得搞清楚,這些確實不是你特別的地方或者強項。”
“我還能有什麼強項?除了長得好看以外。”
祝以平就不理他後面這句話裡的膨脹,道:“去理解歌裡都是些什麼感情,然後再把這感情唱出來,表達給別人聽;就只說這點,臺上現在還剩下的另外十個人裡頭,我看也沒有哪個比你強。”
藺秋平“哦”了一聲。
“說實在話,你要知道其實大部分聽歌的人,聽的不是專業,不是你能唱多高或者能唱多低,當然技巧是很重要,但當這不是你強項的時候你就不要去過多糾結,你就當技巧夠用就行。”
“很多普通人聽歌,聽的是一種情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緒對吧?如果唱的人唱的歌正好對上了,那肯定就覺得喜歡,所以你自己得好好把握,爭取在情感上的表達特別到位。”
“但是我也要跟你說啊,對什麼歌的感動也好評價也好,基本上是聽的人自己在理解,甚至誤解,都是很隨意的東西,時間地點不一樣感受也就不一樣,你好好唱你的,別人理解別人的,一首歌唱完了就不要多想別人對它什麼評價,反正急也沒用,心態好點先把下一首唱好,聽見沒?”
專業評委就算了,大家各有考量;但對於一般觀眾來說,氣息穩,聲音有辨識度,長得漂亮,臺風夠撩,臺下親切可愛或者有個性,足夠了啊,大家聽的看的想要的不都是這些?
再來點運氣就完事兒,小紅靠捧,大紅靠命,這圈子其實就這樣。
有的人專業人士看來啥毛病都沒有就是紅不起來,有的人你真要說吧就那樣人家還是紅透半邊天的,沒辦法解釋。
藺秋平還是“哦”。
祝以平樂了,問他:“你哦什麼哦?我這費了老大勁說半天,說得累死累活的,你過來給我親一個。”
藺秋平假裝不情不願地,挨過去在他嘴皮子上蹭一下就要跑。
趕緊抓著這人不放,祝以平逼逼他:“我他嗎也是醉了,你管這叫親啊?”
“嗯。”
這個破小孩也不是真純情過度,單純就是心眼壞吧?祝以平說喜歡他,他也不應點聲響,但是也不避,好像也挺喜歡祝以平的,捱得也近;但是祝以平不主動要求點什麼,他就在那裝毫無波動,特別賤的一小孩,比顧以寧還難搞。
於是現在祝以平就非逮著藺秋平猛親,親完他覺得不行了:“你過會乖點行不行?給哥上一個。”
藺秋平笑著反問他:“你大白天的做夢,還挺美是不是?”
祝以平瞪他。
“這麼想搞啊?那我上你行嗎?”
“你上個屁!”
祝以平覺得藺秋平真是夠了,就他嗎一小處男,還挺有自信的,居然還惦記起自己堂堂一個apha的屁股來了?
“你不給我上是吧?那我先走了,拜拜拜~”
祝以平看他真戴好眼鏡口罩帽子把門帶上走人,忍不住罵:“靠,小賤人。”
結果藺秋平居然還沒走,還開門探頭進來反罵:“你以為我怕你啊?奕明哥叫我過去找他!肯定又他嗎要念我了!靠!”
說完才真摔門走了。
祝以平又想罵,心裡覺得主要還是怪之前按著他壞了事。
其實祝以平本來也不想對破小孩下手的,雖然藺秋平這個年紀了也還行,就是覺得有點淪喪還能耐著心等等,反正因為都忙,能見面的時候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