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新來的侍者輕輕低頭鞠了一下躬。“不用了,再也不用了。”謝錦悄悄跟那位侍者說,又跟了過去。
謝錦去後廚拿了一份意麵,廚師突然問他:“錦哥,咱老闆他... ...”
“閉嘴!不該問得別問!”謝錦端著意麵,又恢複了臉上的笑容,向三樓走去。
三樓的一個房間裡,裝扮得十分壓抑,窗簾被拉得透不進來一束光,就像來自深淵裡的一座囚籠一樣。
“咚咚咚咚... ...”謝錦敲了敲門,低聲說:“銘哥,你還是吃一點吧!在劇組拍了好長時間的戲了。”
傅池銘開啟了門,在墨鏡的折射下,他更神秘了。“哥,吃點?”謝錦盯著傅池銘的臉,他生得面如冠玉,兩雙眼睛對視了。
【生在萬惡的深淵之中,卻憧憬光芒的天堂之上。】
他收回了視線,微微搖了搖頭:“不用了,我... ...”話說到一半,謝錦不依不撓地打斷了他:“吃點吧,你又瘦了一圈,看著怪讓人心疼的。”
“沒食慾。”傅池銘認真地解釋道。
謝錦不依不撓地回答:“銘哥,你吃點吧!真的很好吃的!”
傅池銘拗不過他,只好伸手拿起了叉子嘗了一下,但緊接著又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行,還不是我想要的味道。”
謝錦就疑惑了:這裡的什麼飯都不合味口,不然就回國吧?可是……
傅池銘正要關門,謝錦又攔了下來,尷尬中還冒著粉色的泡泡,但又被傅池銘一語戳破了。
“又怎麼了?”傅池銘眼神裡露出了不滿。
“老闆,不要一直待在屋裡,出來逛逛吧!”謝錦察覺到了他的不滿,努力想要討好他。
“不用了,我想靜一靜。”傅池銘接著淺笑了一下,“我沒事的。”
“我... ...走了。”謝錦也不能再說什麼,只是端著餐盤離開了。
傅池銘在門口目送著他離開之後,心情低落地回了屋。“嘶... ...”他突然吃痛地輕喚一聲,掀起衣服看了看傷口,血一滴滴留了下來,他沒有了知覺。
傅池銘平靜地處理了傷口,絲毫沒有痛覺,清冷的眼睛裡閃過血跡。
他去洗了把臉,鏡子裡映襯出自己清亮的臉,透露出了年輕的風光。
黑暗降臨了舊金山,整個城市燈火通明,唯獨人心不能照亮。
某家高階餐廳裡,傅池銘開啟門走了出來,向樓下走去。所有人都默不作聲,認真工作中。
“hi!thorough!”一個身穿白色西裝,手裡握著酒杯的人向他打招呼。
“heo!e no see.”傅池銘淡淡一笑,向他微微鞠躬。
eston也輕輕鞠了一下躬:“eat together?”
“no,thanks.”傅池銘笑了笑,“have a nice ea.”下一秒,他轉過頭去,笑容逐漸消失了。
他的世界再次暗了下去,清冷的風吹進了他的身體,他開啟門時,正巧碰到了謝錦。
“銘哥?你大晚上要去哪裡?”謝錦提著一些食材站住了,和他撞在了一起。
傅池銘嘆了一口氣:“沒事,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