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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瓶子賣錢嘍

喻恩照做。

“然後在下面的大袋子裡拿白.粉.粉。”

“白.粉.粉?”喻恩好奇低下頭,白色袋子上一隻雕,上面印著“洗衣粉”三個字。

喻恩嘴角微微翹起,又問:“要拿多少?”

這可把喻歸問著了,他顯然也呆了,過來到洗衣粉旁邊,看了看,猶豫著把手伸進去,抓了一把。

“應該……應該這麼多。”

直覺在警告喻恩這個量可能不對,他在想如何委婉的跟喻歸講,還沒來得及,喻歸站起身手一鬆,盆裡漂了把洗衣粉。

“你要把髒的地方都洗掉,水是幹淨的就好了。”

喻歸教完深藏功與名,挺著小胸脯離去,留給喻恩一道靚麗的背影。

中午陳娘賣完菜回來,就見光著上半身的apha站在水池邊搗鼓,她放下背簍過去:“喻恩吶,弄啥呢?”

喻歸從屋裡跑出來,高高興興的:“外婆你回來啦!”

“笨笨洗衣服呢!是我教他的!”喻歸抱著陳娘樂的咧了一排白牙。

“哎呦,歸崽崽真棒啊!餓不餓,外婆等會兒給你炸雞腿吃好不好?”

“好!”

喻恩看祖孫倆親夠了,才神色尷尬地問:“外婆,這個衣服我洗不幹淨。”

陳娘馱著背慢慢過去,看了眼apha,又瞧了瞧在翻背簍的喻歸,道:“洗衣粉多了,一件衣服你就捏這麼點就行。”

陳娘在手心放了點洗衣粉給他看,又說:“如果你心裡沒數,你就用臺上那塊胰子,隨便搓幾下就成。”

喻恩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你這衣服不是昨天才換的嗎?”陳娘驀地一笑:“是不是昨晚歸崽崽尿你了?”

喻恩餘光去瞅喻歸,人還在興沖沖的騰背簍。

他沒回這話,問出了昨晚都在疑惑的問題:“外婆,喻歸他怎麼不繼續上學?”

陳娘搓衣服的手一頓,再動起來僵硬了好多,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道:

“歸崽崽變成這樣後我讓他在家裡待了一年,後來看他除了不愛說話,反應慢了點也沒啥事,就繼續送他去上課了,剛開始還好,每次回來都高高興興的,還說交了好多新朋友,有次回來還帶了張獎狀,那幾天都恨不得抱著睡。”

“過了一個學期後吧,歸崽崽有時候回來棉襖褲子都是髒的,我問他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他磕磕巴巴的啥也不說,你也知道他不會撒謊,想的什麼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我剛開始以為吶小孩子嘛,玩完鬧鬧總有不注意的,摔個跤什麼的也正常,冬天穿的厚應該沒啥事,就沒想太多。”

說到這兒,陳娘突然哽咽了,眼眶好像也紅了,她停頓了會兒,繼續說:“那天下著雪,我去接他,天都黑透了也沒等到人,後來我跟門衛去找他,是在廁所隔間找到的,孩子衣服又濕又髒,人哭的暈了過去,臉上還被人拿筆寫了“傻子、笨蛋”,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給我老太婆嚇得啊,我都想拿刀跟他們拼了!後來歸崽崽醒了就一直黏著我,看不到我就哭,也不敢跟不熟的人講話。他不說學校的事我也不敢提,然後就一直待家裡了。”

喻恩立在那裡沉默著,臉上的表情又冷又硬,眼神閃著陰鷙的寒光,雙拳緊緊攥著,胳膊手背青筋暴起。

他又慶幸又後悔,慶幸還好自己來了,以後有他保護喻歸。

後悔自己來的太晚,讓喻歸有了那麼一段往事。

他簡直不敢想,只要一想到喻歸小小的一個人在黑漆漆的狹小隔間裡絕望的哭喊,他就要喘不上來氣,喻歸肯定很害怕吧,他那時應該才六歲,應該比現在還要可憐可愛,怎麼會有人忍心欺負他!

真想,真想把那群人都……

怪不得!怪不得喻歸不敢去廁所,怪不得一定要讓他進去先看看……他以為他是怕黑,沒想到有這樣的一層原因。

“後來呢,欺負喻歸的人怎麼樣了。”

陳娘擰擰背心的水,悵然道:“都是群孩子,能怎麼樣,那會兒歸崽崽也離不開我,狀態也不好,我哪有空跟他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