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你身上又有香味了!”
喻歸的一喊拽回了喻恩失散的神緒,他極輕的詢問眼前這個拱著鼻子亂聞的小狗,“好不好聞?”
喻歸還是笑的,重重的點了點頭:“好聞啊,笨笨你都問我好多次了,你怎麼這麼笨呀。”說完又笑出聲來。
“對啊,我太笨了,喻老師能不能幫幫我呢。”
“啊?”喻歸愣然,“我要怎麼幫呀?”
“親一下就好了。”喻恩睜著眼說瞎話,“喻老師親親就好了。”
喻歸聽到‘親’這個字,又想起那晚笨笨壓著他做的事,他剛開始還以為自己又尿床了,但笨笨說他沒有尿床,做世界上最舒服的事就會這樣。
笨笨沒有騙他,他真的很舒服。
“親哪裡呀?”喻歸說著,眼睛情不自禁看向喻恩的嘴巴。
“歸崽崽不知道的話,笨笨來親好不好?”
喻歸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笨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髒跟壞了一樣,跳的好快好快,臉也會好熱好熱,還會特別渴,可他不想喝水。
喻歸輕輕點了點頭,眼睫緊張的撲扇,像蝴蝶振翅,手指也開始無意識的在喻恩胳膊上摳。
喻恩站起身,把喻歸抱在書桌上,沒畫完的畫紙被喻歸坐住,喻歸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就被笨笨噙住,喻歸頭被抬起,漂亮的脖頸露出奪目的線條,空間裡也慢慢流露出甜膩的果香。
這是親親嗎?喻歸想不懂,為什麼笨笨親的跟別人不一樣呢,笨笨好像是在吃棒棒糖,他不會把我的嘴巴當成棒棒糖了吧?喻歸不安地想,他有點害怕了,可是笨笨親的他好舒服,不想讓笨笨停下來。
喻歸慢慢睜開眼,想看一下笨笨的表情,沒想到笨笨居然一直都在看他,眼神好嚇人,比外面的烏雲還恐怖,更讓喻歸相信笨笨是真的要吃掉他。
“唔……”喻歸睜大了眼,嘴巴裡多出來的舌頭正在他的口腔裡蠻橫的掃蕩,舌尖掃過上顎,癢癢的,喻歸想把喻恩的舌頭推出去,卻被喻恩反客為主的纏住,嘴角的口水也呆不住的數著下頜角滑落,喻歸慢慢呼吸困難,不管不顧的用手腳推抵。
喻恩這才松開,喻歸的脖子已經酸軟得沒力氣,幸虧喻恩用手託著。
喻歸下巴壓著他的手,血腮帶粉的一張臉,那麼小一丁點兒塔在他掌心上。
喻恩貪婪低盯著,喉結又忍不住往下壓了一瞬。
“笨笨!”喻歸氣喘籲籲地,瞥了眼喻恩,忿忿說:“我又不是糖!你不要咬我呀!”
“……”
——
隔天一早,喻恩騎著陳有為家裡腳踏車,喻歸側坐在車前的車杆上,帶著喻歸往縣裡趕。
天還沒亮,昨天是個陰沉的天,今天天氣似乎也不是很好,冷風從耳邊呼嘯,喻恩不放心的停下車,摘掉手套去摸喻歸的臉,被吹的拔涼,沒一點熱度。
“崽崽,冷嗎?把手塞我衣服裡暖暖。”
喻歸搖搖頭,他不冷,笨笨給他穿的可厚了,他還有點熱呢。
就是這個車的杆子太硬了,坐的他屁股疼。
“笨笨你快上來騎呀,不然會遲到的。”
喻恩又摸了摸喻歸的手,左手倒是不涼,拿手電的右手摸著有點僵硬。
“來,把手電給我,你轉過來坐,抱住我的腰。”
“哎呀,不要!”喻歸躲過喻恩拿手電的手,不滿地道:“我就想這樣坐,我可以給你舉手電照路,你一隻手騎車很危險的。”
喻歸好不容易有個對他來說很厲害的事情做,當然不願意讓喻恩奪走,他可是笨笨的路燈呢!
喻恩沒發,只得再三囑咐讓喻歸抓好把手,然後才又騎上車。
到縣裡後天已經矇矇亮,喻恩到了陳有為說的地方,找到了工地裡管事的包工頭。
包工頭姓劉,身材很胖,穿了一身的黑,衣服上還有很重的灰塵痕跡,嘴裡叼著根煙,看了看喻恩又看了看身後躲著的喻歸,可能是陳有為打過招呼的原因,他說話並沒有很兇惡,只有皺著眉,語氣不太好:“你這怎麼還拖家帶口的?工地裡到處都是apha,萬一誰資訊素沒管住露出來,誘導發情了咋辦?”
喻恩覺得這個劉工說的挺對的,確實是他沒想到這方面,“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很抱歉浪費您時間了。”
喻恩牽著喻歸離開,喻歸回頭看了看,小聲問:“笨笨不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