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的眼眸燦爛的看他，甜甜的說：“真話就是小烏龜要想死笨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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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幫陳怡把客廳的桌椅擺好，等到劉工回來，才準備啟程回家。

喻歸坐在車前杆上，一手拿著糖葫蘆吃，一手把著車把，喻恩一隻手控制著車頭，另隻手舉著手電。

兩人就靜靜地走著，乘著夜色，迎著星空。

“笨笨張嘴呀。”

喻恩側頭張開，喻歸拽下一顆葡萄的溏心，喂給了喻恩。

“好吃嗎！”喻歸彎著眉眼，開心的問。

“恩，崽崽給的，好吃，很甜很甜。”

等喻歸吃完之後，喻恩才騎上車，依然是喻歸打光，跟來時路上沉默的時候比，這會兒的喻歸話多的說不完。

“阿姑做的蛋糕特別好吃，做的糖醋排骨也好吃，還給小烏龜放了動畫片。”喻歸孜孜繼續說，“阿姑只對我特別好，外面上課的哥哥們可笨了，一直讓阿姑生氣，一點都不聽話，小烏龜就很聽話，阿姑不讓我出去我就不出去，只在房間裡看電視。”

喻恩空出一隻手摸摸他頭發，“乖，不管崽崽聽不聽話，大家都特別喜歡你。”

喻恩不想再讓給喻歸一種“聽話才會喜歡你”的意識，他怕這種植入會讓喻歸不知不覺地丟掉真正的自己，他想讓喻歸知道，不用強迫自己去做那個完美的好孩子，他可以繼續任性，繼續撒嬌，繼續搗蛋，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他，喻恩都會愛他。

天氣愈來愈冷，現在洗漱時都要等燒好熱水，喻恩還是在用冷水，他接好熱水給喻歸泡腳，上次去拿抑制劑，張醫生告訴他喻歸氣血太虛，要讓他多用熱水泡泡，少碰冷水。

從那天後，喻歸就沒有再碰過冷水，每晚也多了項任務———泡腳。

如果是跟以前一樣用溫水洗洗倒也簡單，但是泡腳就是要用熱水泡，現在一到泡腳，喻歸就捂著腳躲，前幾次直接把盆都踢翻了，一腳蹬到喻恩臉上，把人踹了個屁股墩兒。

喻恩把艾草包放進去，等水顏色完全變了，開始勸誘人。

“快來，我們泡完就開始睡覺。”

喻歸躲進被子裡，自我欺騙：“小烏龜已經睡了！笨笨晚安。”

還裝模作樣的自己發出打呼嚕的聲音。

喻恩把手擦幹，撲到床上，手伸進被子裡撓他癢癢，“騙人精，誰睡著了還會笑。”

喻歸渾身都敏感的不行，笑的淚都出來了，在床上滾來滾去怎麼也逃不出去，只好翻到喻恩身上，討饒地親人：“笨笨不要撓了！小烏龜笑的肚子難受。”

玩鬧了一通最後還是泡了半個小時腳，給喻歸泡出一身汗，兩只腳都紅通通的。

喻恩給人腳上擦完潤膚膏，拍了下：“小豬蹄擦好了。”

喻歸抱著腳放在鼻子前聞，反駁道：“才不是呢！豬蹄是臭的，小烏龜腳很幹淨，還很香！”

喻恩敷衍地點點頭：“對對對，是香的，比豬蹄香。”

氣的喻歸又爬到人身上去鬧人，嘴裡哼哼的。

還真像撒潑打滾的小豬仔。

“好了，今晚要聽哪個故事？”

喻歸躺在床上望了眼，指著一處說：“紅色的！要聽兔子和烏龜賽跑。”

喻恩把燈關上，只留了小夜燈，開始念上面的故事。

等他剛唸完第一段，側頭一看，旁邊的烏龜已經睡著了。

喻恩合上書在喻歸額上落下一吻，柔聲輕道：“晚安，小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