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忘了自己視力有多好了，就算坐得遠了，百米10槍95環的成績，看清這一幕還不簡單？簡直就像印度老頭兒吹笛子似的，那兩條搖曳著小腰板的蠕蟲，甚至還探了探身子！

“法……克。”

索蘭可是離得最近的一個，視力又何嘗不比雪莉牛逼一百倍。他攥著咖啡罐，盯著這兩條spay眼鏡蛇的混賬玩意，縱使沒生雞皮疙瘩，嘴角也狠狠地扭曲了。

“呼呼呼呼哈哈哈哈～”

然而賽琳娜卻發出了一陣槓鈴般的笑聲，不顧優雅至此，可想她被愉悅到了何等程度：“喝啊，喝啊，趕緊喝啊。親愛的，呼呼哈哈，親愛的我向你保證，你要是敢把這罐咖啡喝了，我當場給你跳段舞！”

會是什麼舞蹈，當然不言而喻，但別看索蘭正盯著倆蟲子，他可沒被上腦：“媽的拉斯維加斯遍地都是的玩意，我喝它來看？媽的有病啊我……”

但更加驚悚的還在後面，索蘭姑且只是厭惡這生物，雪莉才是真真正正的害怕蟲子。手指一捏，把兩條活生生的蠕蟲捏起來，再瞧著它們的身子蕩個不停，甚至卷繞手指上……

“唔……不好意思，唔……！”

雪莉捂著嘴巴就沖出屋外了。

這類事情，的確不是隨便一個普通人能迅速接受的，何況是個二十芳齡的小女孩。索蘭表示理解，賽琳娜也認真了些許，拿來廚房的微波爐塑膠盒，讓他把取出的線蟲都放進去。當然，至於這塑膠盒將來還有沒有人用……也許瑪莎沃克會吧。

“活力充沛，簡直像普通人喝紅牛似的。”

索蘭咧著嘴，盯著盒子得出結論。視覺效果實在令人發麻，他只瞧了幾眼便不再多看，只肯把目光放在桌對面的賽琳娜身上：“而且一罐子裡竟然被放了整整二十條，這算什麼意思？”

彼時，嘔吐完畢的雪莉，也重新回到屋內了，但絕對離咖啡桌保持著距離。

“圈養吧……”賽琳娜的音調好似唱歌劇：“賣給別人喝，那是不可能的。另外，你提供的訊息稱，沃克牛肉坊裡就存有大批該品牌咖啡，但那時候並沒有發現這種情況吧？”

索蘭皺眉沉思，片刻後，呢喃道：“讓我們把拼圖湊一湊……”

他在半空中輕輕劃著手勢，拼湊著無形的線索：“咖啡疑似含有違禁新增物，全球性的飲用者情緒暴躁，這是你給我的資料，然後我這裡，就近也有華盛頓大學的例子。其二，沃剋夫婦刻意把蠕蟲泡浸在該咖啡裡，不管他們從哪兒弄來的這些蠕蟲，不管他們哪來的這種想法，結果擺在這裡，這幫兔崽子現在的確很精神。”

他放下手，手指垂向塑膠盒，二十隻蠕蟲齊刷刷昂起頭顱，圓形的口器大張，微毫之間。層層利齒遍佈。

“我早先處理那些狗屁兇殺案時，也發現過一些貓膩。那些變成行屍的死者，職業上或某種關繫上，也確實跟咖啡有點硬性關系。哪怕最初在聯合湖公園的那個夜班保安，娘個腿的也天天捧著雀巢喝……”

“那個……”

待索蘭再度沉默之際，雪莉輕輕開口：“現在天已經很晚了，我覺得自己好像……暫時不用呆在這裡，長官，先讓我回家好嗎？”

彼時，二十條線蟲仍在塑膠盒裡盤繞著，蠕動不休。索蘭挪開手指，看著它們齊刷刷低下腦袋，並開始企圖往盒子外爬去。

“沒錯，你還是先回家吧。”

淩空三彈手指，氣浪吹得線蟲滾回盒子，他遠遠朝雪莉點頭道：“明早九點還要接著上班呢，好好休息休息吧。”

簡直猶如蒙獲大赦，雪莉巴不得地連連點頭，甚至都懶得再瞅賽琳娜一眼，一聲倉促道別，就飛快地跑出屋子了。

看她連房門都忘了關，賽琳娜咯咯一笑，媚眼斜瞥而來：“所以，索蘭？”

下文尚未出爐，素蘭已低頭，並翻起白眼。

“沒錯，那就是我新喜歡的型別，而且老子明天就要把她上了，後天就要她生猴子。行了吧，替你把半截話和想要的回答都補全了，現在趕緊工作，咱倆好好嘮嘮，怎麼處理這混賬玩意！”

如此，賽琳娜滿意點頭：“知我莫若你，好吧，那咱倆就嘮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