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平日裡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到了裴戎的事上就變得這麼糊塗呢?你想想看,裴家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如果董氏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怎麼可能沒人知道。你……”
裴蕭說著,說著,把話又咽下去了。
因為那些話對裴桓已經說過無數遍了,如若他相信,早就信了,又如何會發生這些事。
嘆一口氣,起身,“事已至此,你現在這裡待著吧!暫時不要想著離開了。”
裴桓聽言,皺眉。
裴蕭看著他,淡淡道,“因為這裡不全是我的人,還有逸安王的人。所以,你能不能離開不是我說了算。”
裴桓聽了心裡嗤笑一聲,多年不見,他這個貌似依舊忠厚老實的大哥,也開始耍官腔了。
裴蕭是不能對逸安王的人下令。可是,就憑著他手裡的人力,護送他這個弟弟離開還是完全不成問題的。關鍵在於他肯或不肯。
而現在看裴蕭的態度,明顯是不願意了。
裴蕭是不願意,因為解藥是在他的營帳內找到的。所以,在這事兒未查個水落石出之前,裴桓最好還是在這裡待著的好。
謀害親侄兒!
裴蕭可不想落下這樣的名頭。
“我出去看看,你有什麼事就對門口的護衛說,他自會來稟報於我的。”裴蕭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快走到門口時,聽到裴桓聲音從背後傳來。
“今天拿劍指著我,揚言要取我性命的那個丫頭是誰?”
裴蕭聽了,轉頭看著他道,“她是誰你沒必要知道。”說完,大步離開。
這一次,裴戎能化險為夷保住性命,都是顏璃的功勞。
她是裴戎的救命恩人。那麼,她在老爺子眼裡就勢必是不同的。
如此,關於顏璃。他父親一定不希望他同裴桓講太多!因為裴桓對顏璃,心裡存著的定然不會是感激,絕不會感激他救了裴戎一命。也許,正好相反!
所以,何必對他說太多。
京城
傍晚時分,四爺剛踏入王府,元通既疾步迎了上來,“主子,主子,邊境的來信,好像是小芽,不,好像是顏璃寫的。”
對顏璃的信,元通一眼就能認出。因為她的字跡最是與眾不同!
橫不平,豎不直!
四爺聽了,挑眉,顏璃這死丫頭竟然會主動寫信回來了?!
是不是做夢,夢到她在他這裡已經快罪無可恕了。所以,終於想到要寫信回來,討巧賣乖一下了?
如此,她倒是要看看她都寫了什麼。
四爺想著,心裡輕哼一聲,壓下那亂躥的期待,伸手拿過元通手裡的信函。當看到上面字,嘴角瞬時垂了下來。
國公爺親啟!
國公爺親啟!
是寫個國公爺的,不是寫給他的。
狗屁的討巧賣乖!
剛才顏璃在四爺心裡是罪無可恕,現在已經被打入死牢了了。
看四爺變臉,元通微微一愣後,想到什麼,神色微動,主子他……他剛剛不會以為這信是寫給他的吧?!
主子呀!您要知道顏璃這會兒忙著救裴戎的性命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有功夫給你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