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四爺自在不起來。
還有顏璃那死丫頭,昨天對他還沒個好臉色,今天突然就大變樣是什麼意思?她就是故意的是不是,就是想給他個突然襲擊,看他措手不及是不是?!“顏璃,你非要本王丟臉才高興是不是?”
一定是!
她就是存心的,就不懷好意的。就顏璃這作為,該被判死刑。
四爺心裡這樣肯定的想著,行動上,卻是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那似還殘留的一抹溫軟清甜,碰觸到……一股燥熱從腳心直竄後背,刺撓,焦躁,騷動,讓人左立不安。
武佑站在門口,看他家主子在屋內不停地走來走去。那個樣子……
即將面臨洞房花燭的新娘,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不安著,期待著,無措著,還煩躁著!
武佑看了一會兒,覺得眼前的主子實在是陌生,也覺得主子眼下應該最不需要人伺候。所以,他還是默默走開最合適。
走到院中,看看已被帶走的裴玉兒,再看看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好似在閉目眼神,又好似已經睡著的顏璃。武佑嘆了口氣,把主子給弄得亂了陣腳,她倒是安逸自在了。
他是我的了?!這話她是怎麼想出來,又是怎麼說出來的呢?
把主子歸於她,這不是攻城掠地,這是直接霸佔呀!
顏璃這樣,就是明目張膽的在謀反吧!
偏主子這會兒光想那一親親了,其他的可能什麼都是想不到了。包括顏璃那一吐,那一害喜,都忘了探究了。
他可是為了探查和追究,顏璃是否有喜才回來了。這會兒把這事兒完全拋之腦後了。
主子呀!你糊塗的好突然呀,作為屬下,他這會兒也是有點懵。
主子剛才以那樣慫慫的姿態進屋,之後他將如何走出來呢?
待裴戎回來,知曉上午發生的事,就一個感覺:四爺回來的比他預料的好早,而裴玉兒比他以為的更加不知所謂了。
“劉凜!”
“屬下在!”
“找個宅子,將郭氏和裴玉兒送過去。”
“是!”
將郭氏和裴玉兒送走,對世子也好,對她們母子也好。不然,再留她們在這裡,早晚被四爺給捏死。
不說別的,就裴玉兒還妄想著做四王妃,還總想著往四爺懷裡撲,她就是自尋死路。
對於她的不規矩,看在世子面上,一次不與她計較,不可能次次都不與他計較。四爺可沒那麼好的心性。
當然了,對顏璃除外。
對這一點,劉凜好奇過,探究過,琢磨過,最後也沒想明白什麼。
男女之事那就是個謎呀。
被強硬送走,一到那破舊的宅院,裴玉兒哇的就哭了。
“我不要住這裡,這哪兒是人住的地方,我要回去!”
“我做錯什麼了,我哥他憑什麼將我送這兒,憑什麼……啊……”
大呼小叫被郭氏一個巴掌打斷。
耳朵嗡嗡作響,臉頰刺痛灼熱。
裴玉兒捂著臉頰,眼眸瞪大,不能置信的看著郭氏,“你,你打我?!”
看裴玉兒瞬時紅腫起的臉頰,郭氏手輕輕顫了顫,將心疼壓下,硬著心腸道,“裴玉兒,如果你還想有個安穩地方住,還想有安穩的日子過,現在最好給我安生一些,不然……”
“你憑什麼打我?你有什麼資格訓斥我?你不要忘了,你只是鎮國府的一個姨娘,而我是這鎮國府正兒八經的小姐!輪尊卑,你只是一個下人,而我是你的主子,現在,你竟然對主子動手,你是不是想我把你趕出去!”裴玉兒激動的大吼。
郭氏聽到這話,臉色瞬時變得蒼白無血,嘴角顫抖。
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從自己女兒口中聽到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