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爺從內室拿著大氅出來,看顏璃表情淡淡,而那跪在地上的衛珍珠則是一臉惶恐的看著顏璃,而在看到四爺時,對著顏璃猛磕頭,“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小女只是擔心王妃受寒才想王妃留在縣府,小女……小女絕無其他心思,絕無……”
衛珍珠說著,聲音染上哽咽,再抬頭,臉上掛上淚珠,是委屈是畏懼,“求王妃明鑒。”
看衛珍珠楚楚可憐的樣子,衛老夫人嘴巴動了動,想說點什麼,可在衛勇鋼刀一樣的注視下,又強忍著將話嚥下了。
顏璃俯身,看著跪在地上的楚楚可憐的衛珍珠,伸手托住她下巴,涼涼道,“你再看他,我就挖了你眼。”說完,起身,拿著四爺手裡的大氅披上,轉身往外走去。
四爺看一眼地上衛珍珠,大步走了出去,兩步走到顏璃身邊。
“顏璃。”
“嗯。”
“你是在逗她玩兒,還是……”
“吃醋!”顏璃說著,看著四爺道,“你娶的是個心胸狹隘,愛拈酸吃醋的媳婦兒,你難道不知道?”
四爺聽了,看著顏璃那一臉不爽的表情,嘴角不由揚了揚。
“傻瓜一樣。”
顏璃說完,看四爺輕輕一笑,在她前面蹲下。
顏璃看了看,俯身趴在他背上。
四爺背起顏璃,穩穩的朝外走去。
衛寶珠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逐漸走遠的兩人。此時,她以為逸安王對顏璃,只是極致的寵。可後來才懂得,那其實是愛。
看兩人走遠,身影消失在視線外,衛寶珠轉頭看向衛珍珠,嗤笑,跟著她那姨娘別的沒學會,這故作柔弱可憐,勾引男人的賤樣兒倒是學了個十成十。可惜,淪為了笑話。
逸安王寧願寵著那善妒的媳婦兒,也不願多看衛珍珠這朵白蓮一眼。
衛老夫人看著身邊可人善良的孫女,心裡滿滿都是不懂,男人不都喜歡這種乖巧柔弱的嗎?怎麼……怎麼逸安王偏就不同呢?
不過,想到那逸安王妃前一下還笑眯眯的,後一下突然就變了臉,甚至當著逸安王的面,直言要挖了珍珠的眼。這惡毒的話,她怎麼敢說出來?!
因為知道男人聽了會高興。所以,為什麼不敢說出來呢!
縣府一段插曲過去,拋之腦後,馬車繼續前行,前往京城。
一路上,顏璃負責吃和睡,四爺就負責告狀!
“那個女人是不是在看為夫?”
“我看那女人就是想勾引為夫!”
“顏璃,為夫又被人盯著看了,你不去挖了她眼嗎?”
一路四爺不遺餘力的告狀,想看顏璃吃醋上癮的模樣。
可惜,最後只得一個白眼,還捱了訓。
“我看這一路最不正經的就是你。你以此為藉口,盯著女人看了一路,還敢說人家勾引你!流氓。”
四爺:……
原來她這心胸狹隘,可對外,也能對內。
他只是想看她吃醋,結果她卻懷疑他滿肚子色心。四爺含冤不語,告狀的毛病也一下子就改了。
直到京城也沒再說這個女人,那個女人的。顏璃覺得耳朵舒服多了。
“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我想睡著會兒!”
到王府,顏璃既躺倒在床上,好像真的是累壞了。
四爺坐在床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她似真的睡著了,才起身離開。
聽到關門的聲音,顏璃緩緩睜開眼睛,捂著心口捲曲在床上,眉頭緊皺,滿臉隱忍,不過一會兒額頭溢位一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