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面的名字,宇文卿眉頭挑了挑,這名字倒是別具一格。不過,這麼令人耳目一新的名字,倒也讓宇文卿知曉了顏璃的相公並非大越名門,也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人。
若是接觸過他一定會有印象。而現在,任何印象都沒有,想來二丫的相公也是默默無聞之輩了。
不止默默無聞,恐怕還是個不通文墨沒又學識的,但凡有一點學識的人,都不會給自己取這麼個名字。
宇文卿想到初見顏璃時,她的那氣勢,懷疑過她並非小家小戶的一般百姓,而是有一定背景的人家。
但現在看她這字,還有她做活時熟稔的樣子。宇文卿覺得他應該是想多了。
不再深入探究顏璃的身世,宇文卿轉而問道,“你可知道大越梅山?”
顏璃點頭。
“你身上的毒是誰給下的?”
【一個叫謝齊的給我下的。】
看著顏璃寫下的話,宇文卿皺眉,謝齊?!沒印象。
“你知道青易大師嗎?”
顏璃點頭,寫道:她是我師傅的師兄。
看此,宇文卿驚訝,“你是青禾的徒弟?”
顏璃點頭!
這也解釋了她為何會用毒又略懂醫術,也解釋了她為何會中毒了。因為,聽淩雲講,青禾和已逝的青易,雖是同門師兄弟,但性格完全不同,也自來不睦。如此,她身上有青易置的毒,只要加上一點想象力,自然也就能解釋了。
因為青易看不慣青禾,在臨終時就暗中讓人謀害青禾的徒弟,如此自然也就通了。
宇文卿盯著顏璃看了一會兒,什麼都沒再問,抬手讓她離開了。
顏璃走出屋子,低著頭,朝廚房那邊走去。
對宇文卿,顏璃當下還在猶豫,要不要對宇文卿坦白身份,現在還利害難辨!
坦白身份,宇文卿就算是為了自己,也定會千方百計的傳訊息回大越,讓墨昶知道她眼下就在西域,且處境危機,以盼墨昶帶兵前來,帶她回去,順勢也解除他的危機。
訊息若是能順利傳遞到墨昶那邊自然是最好。可萬一,訊息沒傳遞出去,反被宇文明截獲了呢?那,結果可就難料了。
所以,當下輕易不敢冒險。
顏璃這邊想著心事,不知有人對她已很是不滿了。
“姨娘,奴婢剛看到二丫那啞巴又被三殿下叫過去了。”一藍衣丫頭走進屋內,對著斜靠在貴妃榻上的嬌豔女子說道。施姨娘聽了,抬眸,涼涼淡淡道,“殿下傳她過去作甚?”
“這個奴婢倒是不知道,不過十有八九又是關切問候她的身體吧!”胭脂憑著自己的猜測道。
而這足以讓自來受寵的施姨娘心頭不快。
宇文卿自來憐香惜玉,親和仁善,這也是施姨娘一直以來最傾慕宇文卿的地方。可是,當宇文卿將這憐愛用到別的女人身上,施姨娘自然的不舒服了,心裡就犯酸了。
特別是二丫那丫頭,雖然是個啞巴,口不能言,身份也低賤卑微。可是,擋不住她臉長得好呀。
宇文卿要是動了心思,也一點不奇怪。
“我們的主母是個什麼意思?”
施氏口中的主母,指的不是別人,自然就是三皇子妃了。
“皇子妃身體不適,眼下似無力,也沒精力顧及二丫這個啞巴丫頭。”
施氏聽了嗤笑一聲,是無心無力呀?還是又想借刀殺人呀?
三皇子府的主母是個什麼性子,施氏可最是瞭解,那就是個笑面虎,慣會裝善良。
其實,當下局勢都這樣了,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講。這種情況之下,拈酸吃醋還有什麼意義呢?
理智如此,可心裡的火氣卻是壓不住。
施氏想著,眼睛眯了眯,反正都快死了,也許更是要怎麼暢快怎麼活著才對。臨死之前,絕不能讓自己憋屈。想此,施氏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