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然看到沈少亦時,不由得拽了拽南宮玄翊。“刑部歸首府大人管?”
“不算。”南宮玄翊解釋道。“刑部由刑部尚書統轄,吏部、禮部、工部、兵部、戶部等亦由各自分管的尚書統轄,首府雖與尚書同屬正二品官階,卻不單獨分管某部,只在六部尚書無暇分管時給予協助。”
“原來如此。”顧嫣然聽明白了。
正堂內,眾人見南宮玄翊、顧嫣然進來,紛紛起身,來到中央的空闊處跪下。
“臣等見過二皇子,二皇子妃。”
顧嫣然這才看清跪在地面上的一眾人:沈少亦,丞相杜首成,翰林院院士魏崢,還有幾位身穿差服的官役。
南宮玄翊則是對著眾人道。“起吧。”
眾人依言起身,恭順立在一旁。
沈少亦上前抱拳。“二皇子,二皇子妃,座椅已備好,您二位請入座。”
南宮玄翊擁著顧嫣然坐在了座椅上,沈少亦才回到主位上坐下。
沈少亦看向堂下,面色鄭重。“來人!帶嫌犯上堂!”
約莫半炷香的時間,兩名官役分別帶著杜夢瑤、魏冬露進入正堂。
杜夢瑤、魏冬露皆是官家嫡女,自幼嬌生慣養,哪裡又經歷過這般的牢獄之災?
就只一夜,就這麼只在牢獄中待了一夜,二人就已經沒了以往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蠻橫氣焰。
這不,在看到了自己的至親之人後,杜夢瑤、魏冬露相繼都哭成了淚人兒。
“爹。”魏冬露哭著就要撲向杜首成,卻被身後的官役按著跪在了地面上。
同樣的,杜夢瑤也無法避免地被按跪了下去。
“別碰我!”杜夢瑤憑著最後一絲的傲然掙開了官役的鉗制。
‘嘭’的一聲震響,是沈少亦拍下了手中的驚堂木。
杜夢瑤、魏冬露嚇得渾身一抖。
沈少亦沉著嗓音開口。“杜氏夢瑤,魏氏冬露,二皇子狀告你二人私下買賣禁藥洋金花,買通二皇子府中下人,以摻浸了洋金花液的果類替換原本的果類,導致二皇子妃昏睡了足有一個多時辰,如今人證物證皆在,你二人還有什麼話好說?”
魏冬露下意識就看向了身側的杜夢瑤,隨後趴伏在地面上。“大人,民女冤枉!”
“魏氏冬露有何冤情,可盡數陳來。”沈少亦道。
“民女根本不知道那什麼洋金花,賣通二皇子府中下人的是杜夢瑤,那些果類也是杜夢瑤讓人替換的,民女自始至終都是被杜夢瑤脅迫,請大人明鑑!”魏冬露意欲撇清自己的責任。
杜夢瑤猛地偏過頭瞪向魏冬露。“你!”
“杜氏夢瑤。”沈少亦視線移向杜夢瑤。“魏氏冬露所述,你可有異議?”
“大人,魏冬露在推脫罪責!”杜夢瑤同樣趴伏下上身。“洋金花是魏冬露給民女的,洋金花的效用也是她告知民女的,給果類摻浸洋金花液的法子也是魏冬露所授,她絕不冤枉!”
魏冬露卻是十分委屈。“杜夢瑤,你如此構陷於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杜夢瑤惡狠狠地咬著牙。“天打雷劈?!應該被……”天打雷劈的應該是你!
“嘭”的又一聲,驚堂木再次被拍響。
“肅靜!”沈少亦打斷了杜夢瑤、魏冬露的爭論。“杜氏夢瑤,你方才所言只是口頭,不足為信,可有實據證明?”
魏冬露滿心的不以為意。“……”與洋金花相關的線索都已被毀,杜夢瑤不可能拿得出實據。
“我有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