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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哲的一句話成功的挽留住了沈清歌。

她問：“什麼請求？”

見她沒有轉身離開，陳哲稍稍鬆了一口氣，“是這樣的，我知道我哥是真的快醒了。我希望他醒後，你能不告訴他我的事，可以嗎？”

聞言，沈清歌唇邊露出些許嘲諷，“敢做不敢當？”

陳哲低頭，“我只是覺得我哥知道這事會很難過，再說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不就已經算是償還了嗎？”

“償還？”

沈清歌視線從陳哲的臉上移到了陳哲受傷的手上，唇邊嘲諷更重，“你的意思是指你這個自殺就算是償還了？”

陳哲怔了怔，“難道不是嗎？我哥傷了一隻手，我也還他一隻手了啊！”

沈清歌眸中湧現出些許嫌惡，“我求你閉嘴吧，你手廢了和陳子昂有什麼關系？難道這樣陳子昂的手就能恢複如初了嗎？”

陳哲默了默，低聲說道：“可是我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那只是你單方面的對自己靈魂的救贖，你覺得那樣傷害陳子昂你很愧疚，你用這種方式拯救的是你自己，什麼償還陳子昂，這之間沒有一點關系。”沈清歌毫不留情的說道，“說到底，陳哲，你這種想法就是自私！”

陳哲有些不能接受沈清歌這樣看自己，激動的胸口一起一伏，“那你要我怎麼做？我哥手廢了就是廢了，按照你說的，我做什麼也償還不了了是嗎？”

“沒錯，就是這樣。”

沈清歌盯著陳哲，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永遠償還不了你對陳子昂造成的傷害，你將一輩子活在悔恨與愧疚之中。”

說這話時，沈清歌表情凜然，就像是一個處於戰鬥狀態的戰神。

她宣判了陳哲自己往後餘生的狀態。

世界是個很包容的地方，她允許你犯一些錯。

良心卻很嚴格，她絕不允許你犯下某些錯。

假如你犯了不能犯下的錯，那你的餘生就會一直受到良心的譴責。

陳哲就是如此。

他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將自己從沈清歌話中拉了出來。

他說：“清歌，就算你說的都對，可是你能不能別把這事告訴我哥。”

“不可能。”沈清歌一口回絕，“假如我替你隱瞞了，陳子昂醒來後，突然發現自己的手不能動了，他問我為什麼，那我該怎麼回答？”

陳哲面色出現些許慌亂，“你……你可以騙騙他，就說是治療中出現了差錯。”

沈清歌挑眉：“我做不到。”

陳哲眸中流露出些許懇求，“真的不行嗎？你就當幫幫我。”

“不行。”沈清歌意志很堅定，“我可以把話給你放在這，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替你隱瞞。”

見她這麼堅持，陳哲有些絕望。

他看著病房的牆壁，眼神空洞，“沈清歌，你真無情。”

沈清歌毫不在意得到了這樣的評價，“隨便你怎麼說。”

陳哲笑了笑，語氣飄然，“你這態度可真隨便。”

沈清歌不置可否。

三分鐘後。

陳哲終於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沉聲說道：“雖然你這樣對我，但我剛剛對你的承諾不變，我要告訴你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