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一次是他自己說，一次是醫生轉述。

這兩次，她還聽出了不同的意味。

她第一次以為陳哲只是不想她把他傷害陳子昂的事情告訴陳子昂，是愧疚悔恨，是無法面對陳子昂，更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無地自容。

可是，這第二次，沈清歌卻好像明白了。

陳哲更不想她把他的死告訴陳子昂。

沈清歌心情有些複雜。

她不知道陳哲為什麼要這樣請求，如果他真有那麼在乎陳子昂，為什麼又要和何老九合作，對陳子昂下手呢？

陳哲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沈清歌想了很久，直到親眼看著陳哲屍體火化，她也沒想明白。

陳哲被火化的那天，沈清歌又去了陳子昂的病房裡。

她對著沉睡的陳子昂坐了很久，最後一句話都沒說，沉默的離開了。

她想：算了，陳哲都死了，很多事情再說也沒什麼意義。

假如陳子昂聽得見，她說了或許會影響陳子昂的心情。

假如陳子昂聽不見，那說不說又怎麼呢？

就這樣，沈清歌變相的答應了陳哲最後一個請求。

在陳哲死後不久，沈清歌主演的電影《婚禮》就殺青了。

沈清歌開始跟著劇組到處宣傳電影。

“你好，沈清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沈清歌看著站起身的記者，笑了下，“當然可以。”

得到了允許，記者馬上開口說道：“最近婚禮的官方微博放出了你的定妝照，很多網友們都說你穿婚紗的樣子特別好看，我想問的是，你覺得是你的定妝照好看，還是你和楚總裁的婚紗照好看？”

這個問題一出，所有人立馬把目光放在了沈清歌身上，想看看她會怎麼回答。

甚至已經有記者想好了，假如沈清歌說自己的婚紗照好看，他們就說沈清歌不滿意定妝照，似乎對電影有意見。

假如沈清歌說定妝照好看，他們就說沈清歌和楚總裁婚姻遇冷，恐要離婚。

反正，不管沈清歌怎麼回答，他們都有題材可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