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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身

紅衫老鴇聽言一思索,連罵自己愚笨,這不是將錢往外推嘛!忙緩緩了神色,“小哥,我答應你就是了,你看……”“那我的妻子……”顧依瀾趁機打劫,“我出錢幫你葬了,如何?”紅衫老鴇出口爽快。

他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低聲道:“三日後,我就去你們百靈閣。”綠衫老鴇聽言甩袖而去,紅衫老鴇伸手放下了五兩銀子,笑眯眯的離開了。眾人散去,獨留王玉錦站在那裡,神色怪異的望著他。

見顧依瀾眼睛望向他,他出聲說道:“今日怎麼?”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萍水相逢而已,顧依瀾斷然不會向他開口尋求幫助,顧依瀾彎了彎嘴角,笑道:“今日好巧啊,不知王公子來這裡所為何事?”

王玉錦打量著他的神色,剛剛的事他絲毫不受影響,淡然處之,雖經歷數次波折,卻依然不改從容之色。王玉錦心潮澎湃,他對他有種欽佩之感,也不想與之為敵。

王玉錦望了望那白布,“怎麼沒見葉嵐姑娘?”顧依瀾臉不紅氣不喘,面不改色道:“前些日子,她因病重就……就去世了。”“不是她前段時日還好好的嘛!”王玉錦挑著眉,神色疑惑不解。

“都怪我不好,我沒錢給她治病,我……”他聲音哽咽,葉嵐躲在白布下,快要笑出聲了,又被她生生的忍住了。“我要親自看看她,才死心。”王玉錦暗想,正閑的無趣,得給你們添添堵,邊想邊快步上前,將手放在了白布上,葉嵐此時的心都快提在嗓子眼上。

這時一隻粗糙老繭的手真緊緊抓著他的手腕,一時間僵持了起來,王玉錦順著手腕抬眼看了那人一眼,正是旁邊賣茶的老大爺,那兩個手下忙拔出了刀,指著那人大喝:“大膽,居然敢冒犯……”王玉錦擺了擺另一個手,兩人緩緩收回了刀,依舊面露防備之色。

老大爺忙松開了手,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剛剛多有冒犯,望公子見諒,只是……”他掃了白布一眼,“只是死者為大,那公子賣身葬妻乃大義,尚沒入土已不得安息,公子又何必驚擾她呢!”

王玉錦在白布上點了點,緩緩收回手,“倒是我太失禮,勿怪勿怪!”轉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依瀾,離去。葉嵐聽了這些話,不禁有些愧疚,可想到他倆身無分文,又無以生計,還有要事在身,只能如此了。

這時老大爺對著顧依瀾笑道:“我想了想,你到妓院當小館實在是……”他頓了頓,“小哥,我有一女兒名叫二丫,你可願為我的上門女婿?我可出錢葬了你的妻子。”

顧依瀾怔怔不語,吃驚的望著他,老大爺不好意思道:“說實話我家二丫腦子有點問題。昨天就想說了,可怕你看不上,可今天見你都要去妓院當小館了,我才敢提出來。”

顧依瀾不由好笑,“老大爺,請恕我不能答應您,我深愛死去的妻子,不想另娶。”老大爺嘆了口氣,“也罷,如此痴情兒郎,是你夫人的福氣。”葉嵐躲在白布下,神情有些恍惚,他的語氣如此溫柔體貼,彷彿這一切是真的一般。

這時,街上走來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五官端正,面容白皙,眼角微微有些倦意。他在老大爺處買了一些茶葉,轉頭看了顧依瀾一眼,心中疑惑,這樣一個出塵的男子他在此處從未見過,更何況還做著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真是壞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皇帝躺在龍床上咳嗽不止,太醫們都在旁絮絮叨叨,德妃匆忙趕來,望著太醫院的院首問道:“陛下的病情如何?”那人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回道:“陛下嚴重傷及肺腑,我們只能採用保守治療,來控制陛下的病情。”

德妃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眾人退下,皇上望著她,剛想說話,就拿著帕子捂著嘴重重一咳,他看了一眼帕子上血跡,卻神色自若的收回袖中。

德妃也同沒看見般溫柔的握著他手說道:“陛下近日昏迷不醒,嚇壞了臣妾,可要保重龍體啊!”皇上淡淡的點點頭,目光淩厲的看了過來,聲音嘶啞說道:“錦華可是回來了?”

德妃一怔,皇上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忙笑道:“陛下,公務繁忙許是忘記了,錦華和錦鈺外出辦事還未歸。”

皇帝怔怔的望著她的眼,卻未多說一言,他昏迷的這段日子,朝臣們紛紛表明自己的立場站了兩對,而僅僅一些清流派的臣子,也是忠於江山社稷,並非忠於自己。

現今朝堂兩派旗鼓相當,若非他早日清醒,也不知會成何種境地。當年他奪位心切,以致如今雖登高位,卻是憂慮重重,難以排解。

皇帝深深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德妃行禮退了下去。“張德,去傳人前來。”那太監瞧了瞧他的神色,面帶憂色,“陛下,要保重好龍體,才能憂心國家大事。”“去吧!”皇上擺了擺手,那太監滿面憂心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