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言,你瘋了?”時正沒有去接,眼中滿是怒意。
她怎麼能這麼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
鄭言支支吾吾道:“你拿著,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什麼事,記得把這些東西公佈出去。”
“所有人,都有權知道戰爭的真實情況。”
時正才不在乎別人看不看得到,他只在乎她。
世界關他什麼事,他只要她,只要她平安,他們要在一起,彌補錯過的時光。
“不行,我不會一個人走的。是什麼,我去拿。”
說著,時正已經往剛才的地方倒回去。
鄭言沒有辦法,只好跟在他身後。
他們的運氣還算好,很快找到了通行證。
但是,一隊士兵緊接著就回來了。
兩人迅速躲到一個隱蔽點。
“怎麼辦?再過有會兒,我們進來的那個口一定會被封住的。”鄭言有點擔心。
時正也沒有辦法,額頭上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拼命在腦裡裡回憶,還有什麼更好的路。
“鄭言,怕髒嗎?”
鄭言不懂他在說什麼。
時正抬了抬下巴,讓她朝那輛滿載廢棄物的車看。
鄭言已懂他的意思。
兩個人趁司機去拖垃圾的時候,輕手輕腳,偷偷上了車,躲在逼仄的車廂裡,車廂裡彌漫著垃圾的惡臭味,可是,他們都暫時放下心來。
還好,沒有人會來搜查這輛垃圾車。
時正聽到,外面有士兵催著司機趕緊開走,心鬆了一大截。
鄭言的喉嚨很癢,捂著嘴,沒忍住,輕咳了一下,
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有兩樣東西是無法忍住的,愛情和咳嗽。
外面的動靜忽然停下來。
鄭言竭力忍著,怕自己會咳出聲來,就在她覺得自己快忍不住的時候,時正一把摟過她的頭,帶著強勢的氣息,用溫熱的唇對著她的唇,吻著她。
鄭言睜大了眼睛,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唇上,哪還記得咳嗽。
司機和士兵又嘰裡呱啦說了一串當地話,就爬上了車,突突突地開走了。
中間又過來幾個關卡,時正就一直這樣吻著鄭言。
鄭言怕自己咳出來,也不敢推開他,被他緊緊包圍著。
嘴裡,全是他的氣息。
車子一路開出,鄭言心裡默默計算著,應該已經出了禁區,想推開時正,他反而把她摟得更緊,他的吻,也不像剛才那樣溫柔,只是貼著她的唇,舌頭一次又一次地侵略她的唇,試圖長驅直入。
她閉著嘴,不讓他得逞。
可他,不僅有耐心,還極富技巧,一次又一次,鄭言的防線沒有守住,任他貪婪地索取。
司機到了垃圾車,開啟門的時候,睜著大大的眼睛,滿臉狐疑看著這兩個年輕人。
鄭言心慌,她更擔心司機去舉報他們。
時正下了車,作為封口費,他把自己和鄭言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