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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他頓了下，笑容凝固在臉上，深刻詮釋了手足無措四個字，耳朵燒得滾燙。

“我的意思是，上完語文課還給你。”

方棠點著頭笑了笑——和之前與黎鳴玩鬧時的笑容不一樣，是對一個熟人展現出來的，很客氣的微笑。

緊接著，她又搖頭，皺下眉，似乎想到什麼。

“不用了。下午我們沒有語文課，你回家再給我吧。”

她推了下他抱著書的手，逐客令非常明顯。

“噢，好，那、我先回去了。”

林澈顯然不太想走。

不過他很聽話，抱著書站了片刻，乖乖退出四班。

他恍若夢遊，從雲端輕飄飄回到二班教室。

雖然覺得這種行為很蠢，但他還是掐了自己一把。

然後埋下頭，笑成一朵顫顫巍巍的花。

不管怎麼說。

不管怎麼說。

他們說話了！

搭上話了！

林澈覺得自己泡在蜂蜜罐子裡，迫不及待把書翻開。

——其實，他以前已經看過很多次。

可是，偷偷摸摸看，和光明正大借過來看，感覺是不一樣的！

他咬著嘴唇，眼睛彎成一輪新月。

棠棠寫字真漂亮。

棠棠筆記做得真認真。

棠棠課本上對李白的塗鴉真有趣。

他簡直快甜成傻子。

……棠棠怎麼這麼惹人喜歡呀。